衛宮在遠坂櫻皮笑肉不笑的巨大壓力下,終於頂不住了,說要去準備午飯,他說在最近在龍泉酒家學了一道新式料理,叫做辣椒炒肉,會發光,超厲害的,味道一級棒。
於是訕訕的跑出房間,一把拉住木門後,全身軟下來般對著拉門吐了口氣,然後拖著疲軟的甚至搖搖晃晃的往廚房走去。
“總算是……逃出來了,怎麼感覺小櫻有點不對啊,生氣了嗎?明明不是她讓我叫過來的嗎……哎。”
此刻房間裡還剩四人,足有十張榻榻米大小的房間中央,擺放著矮木桌。
四位女孩就圍繞著這張坐直環顧而坐,遠坂櫻不愧是出生豪門的大小姐,即便是在西方長大,但在這種環境中仍可以遊刃有餘的做出相應的姿態。
她跪坐在矮桌旁,背脊挺得的筆直,但又不給人以拘束的感覺,即便心情稍有陰霾,但臉上卻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遠坂櫻端著茶杯,偶爾輕抿一口,偶爾含笑的看向狂三,似乎十分歡迎她到來的樣子。
但禮儀化的笑容,實在是過於刻板,雖然的確可以給人十分親和的感覺,但是狂三卻早已不在其列。
微笑只有面部肌肉的表現,決然不是發自心底。
且某一種表情持續時間超過數秒時,必然是刻意偽裝。
這種簡單的交際禮儀,狂三還是懂的。
不過她也並不在意,這本來也算自作自受,相比起那邊似乎帶著敵意的遠坂櫻,她更想和懷裡的伊莉雅建立起友誼。
而真冬頹然的看著狂三和伊莉雅,雖然想發出敗者一樣的哀嚎,但考慮到這裡是別人的家,那樣的姿態似乎也太沒有教養了,於是只能憤憤的忍在心裡。
抱著臂膀,又坐回了原處。
真冬原本和遠坂櫻之間隔著一個衛宮,此刻衛宮不在,空出了一個位置。
又覺得自己傻乎乎的坐在這裡有些尷尬,於是目光便瞟向了時刻秉持優雅的遠坂櫻,
“聽說越是貴族就越亂,興趣也越加的廣泛,不知道……她……是不是同志。”真冬眼中似乎燃起了火焰,腿一跨,就來到了遠坂櫻的旁邊……
伊莉雅睜真純粹的大眼睛,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稚氣。
她安靜的坐在狂三的懷裡,這樣讓她很安心,也很舒服。
前段時間心悸般的痛苦所帶的殘留,似乎如汙垢般被洗刷。
“不能再讓哥哥擔心。”
“不能再麻煩小櫻姐姐了。”
純真的孩子因為自己的存在,而給她人帶來麻煩,對於這一點,發自心底過意不去。
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坐在狂三姐姐的懷中,所有的陰霾似乎都冰雪般消融。
讓她心情也變得如冬日陽光般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