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就綁了兩根,上車的時候就沒事。
綁繩子的人是柳書元等人,大清早裝貨的時候,柳書元這邊的人負責把東西裝上車。
而到了運輸公司之後卸貨和過幾天再裝貨,都是運輸公司的人負責,因為這裡的叉車是運輸公司自己的。
現在問題出來了,話說到底,綁兩根木棍是錯誤操作,按照規定,必須全綁上。
有些事,不出事就沒有事情;出了事,那就是事情。
“這個事我得跟公司報一下。”柳書元拿出了手機。
“哥們不著急。”紋身男也不願意節外生枝,能花點錢解決這個事,其實是最簡單的。以後這還得繼續合作不是?
運輸公司又不都是做一些不法物品的運輸,正經活也是要乾的,大主顧可不能得罪。
“您看看,這個大約損失有多少錢?”光頭看了看身邊炭頭的臉色,接著湊上來給柳書元問道。
“這個...”柳書元把電話放下,翻身進了車廂,開啟手電仔細地看了看:“這碎了最起碼有一半的碟子,一個碟子進價是...十三塊七,這最起碼損失六七千啊。”
這價格正好打在了紋身男的七寸上。
如果再多一些,那就公事公辦,運輸公司也有保險,超過一萬元肯定就報保險了,但是報保險就得通知柳書元那裡的公司。
如果再少一些,比如說一兩千塊錢,那就運輸公司吃點虧,把錢賠上就行。
六七千...紋身男看了好幾眼炭頭,被炭頭蹬了一眼,示意別這麼明顯。
“別的先不說,先抬下來,統計一下數字。”紋身男道:“抬下來,拆開,數數碎了多少,咱們公司是個負責的公司。”
紋身男也不傻,先不提價格是多少,他看了看,碎掉的肯定沒有一半,先統計一下數字再說。
“行”,柳書元不置可否,“你們弄好了啊,別再摔了。”
接著柳書元往後退了幾步,有點不樂意得跟梁隊嘟囔了幾句,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隔得近的也能聽到,就是說第一次來就這麼晦氣。
顯然,柳書元也不想讓這些東西碎,他是第一次跟車,出問題總會讓領導的第一印象不好。
“來,這個沒辦法用叉車了,咱們託著底,抬下來。”紋身男指揮了周圍的三四個人,打算徒手抬下來。
“這玩意可沉啊!”梁隊提醒了一句。
“沒事,咱們這方面沒問題。”紋身男覺得這個東西也就二三百斤,四個人沒什麼問題,結果包括他在內的四個人上去試了半天,都抬不起來,折騰了一會兒,這些貨才從距離車廂口一米的地方,推到了車廂口。
炭頭身材比較矮小,也上來幫了點忙,但最終還是沒使上勁。
“你過來幫個忙,大個”,紋身男也有些脫力,沒辦法,喊了一聲白松:“這破玩意看著不沉,但實際可真沉,最起碼500斤。”
“好”,白松站在了車廂口,搭上手直接抬住了木框的邊,“你們往外推,快要推出來的時候,下車扶著那邊。”
“你自己一個人?”紋身男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