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需要我幫忙和支援的地方,跟我說一聲就OK。”王凱站了起來,從衣服裡拿出一個信封,“按照出差標準,咱們每個人每天都有住宿和交通、飲食補貼,住宿你們就別管了,就住在這裡就行。
馬支隊那邊跟分局也報完了,這邊特殊情況就是沒有發票,到時候王夢軒那邊統一去處理。這是5500塊錢,5000是你們最近的經費,記得記賬,500是你住房的押金,你自己的,裝口袋裡。
有啥事,或者需要聯絡當地警察,你跟我說。”
說完話,王凱把自己的衣服反了過來,看著稍微新了一點,又去衛生間用毛巾擦了擦褲腿上的泥,離開了屋子。
王凱走後,白松想了想:“我一會兒去趟縣裡,買點補給品,王亮你陪我去吧。傑哥你和華東最好不要出門,今天靜觀其變。咱們四個不適合集體行動。
昨天華東給了50塊錢的男子,我估計他會想獨佔認識咱們的資源,雖然不會把咱們的資訊說出去,但是很有可能他已經說過咱們是四個人,所以咱們不能統一行動了,分成兩組吧。”
“讓華東在這裡待著吧”,孫杰點了點頭:“我昨天站得比較靠後,天色又暗,那個男的即便見到我也肯定不認識我。我今天出去轉轉也沒事。”
“也好,注意安全。”白松點點頭,帶著王亮出去了。
這車子確實是太不顯眼了,衣服穿起來讓人難以分辨,但車子就不一樣了,哪有大老闆開這麼舊的車子?所以白松和王亮這一路上,一個看他們的都沒有。
孫杰出門轉了一會兒,買了點吃的,給王華東帶了回來,和王華東商量又聊了一會兒,自己一個人就出去了。
這四個人中,孫杰歲數最大,也是最沉穩的,平時不怎麼說話,但是也絕對是隊伍的靈魂之一。
孫杰今年27歲,比起白松幾個警校畢業的人來說,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種知識分子、學者的那種氣質,有點像白松回家的時候遇到的鐘明那樣,一看就是文化人。
溜達了一陣,孫杰給父母和女友嚴曉宇分別打了個電話,也沒說具體情況,算是報了平安。
說真的,出來找線索,孫杰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他雖然也屬於警察,但是還真的沒有獨立偵查過案子,這也是為啥他認可白松指揮的原因,而真正到了街上,他就發現不知道該幹啥。
作為一名法醫...這種沒有頭緒的事情其實是很難受的,孫杰突然覺得,能踏踏實實地解剖個屍體,都比這樣不知所為要好一些。
走著神,孫杰到了死了服務員的那一家賭場。
警戒線拉了兩條,門上也貼了封條,昨晚後半夜的事情對這裡沒有任何影響,不過附近還是稀稀落落的站著幾個人,聊著閒天。
孫杰在這裡顯得很不起眼,幾個本地人看了他一眼就對他失去了興趣。他這裡線索很少,只知道王亮說在死者住的地方發現了一點氯化鋇,具體多少不知道,具體什麼位置什麼純度也不知道。當然這個案子輪不到他來管...只是這腦子...
當法醫當習慣了,總是不經意間就把事情想到解剖啊、理化實驗啊之類的地方...
“這哥們是我老鄉...”旁邊幾個外地的年輕男子在那裡聊著天,說話並沒有迴避周圍的人,其中一個瘦高個道:“也不知道怎麼了,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就沒了。”
“估計是得罪什麼人了。”旁邊的一個戴眼鏡的男子說的:“你對這哥們瞭解嗎?”
“唉…指不定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女的了,這小子一天到晚就跟J蟲上腦似的…”瘦高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