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松的記憶裡,父親的一生分為兩部分,轉折點就是工作變動。
白松的父親叫白玉龍,前半生的他,基本上不怎麼回家,但是一回家就給白松講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案子,講如何處理各種各樣的大案要案。
而自從初中的時候父親工作性質改變,當了戶籍警,就再也沒有興趣給白松講這些事情,每次白松好奇的問起這些事情,父親都沒有多說。
也正因為白玉龍的轉變,本來希望以後兒子子承父業的他再也沒有提過這個事,對兒子以後做什麼再也沒有提過意見。
但是白松清晰的記得,四年前他考上公安院校最高學府的時候,父親叫上了昔日最鐵的同事一起喝了一頓酒,拿出了珍藏十幾年的汾酒。
那一次,時任當地公安分局副局長的李叔也是喝的大醉。
...
盜竊案告破,白松晚上睡得很香。
週三早上早起,白松繫好了衣服上的每一個釦子,早早的去會議室等待點名。
點名之後,李教導員把白松單獨叫了過去。
“最近過得怎麼樣?還習慣嗎?”李教導員關心的問道。
“很好,很習慣!”白松說道。
“嗯,那就好,剛來嘛,有什麼困難的話,記得跟組織上提,組織上對同志們的生活還是很關懷的,尤其是你這樣外地的同志。”李教導員拍拍白松的肩膀。
“謝謝教導員,我沒問題的,生活上也很好。”
“好,到底是名校畢業,覺悟和能力都是相當不錯的。最近我還在幫你辦理你的組織關係變動,你之前的組織關係在學校,我可是沒少跑啊。”
白松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解決了組織問題,算是很有先進性的同志了。
“麻煩您了,教導有啥事您就讓我去就行,麻煩您親自去辦這些事怎麼好意思呢。”白松有些不好意思,來這邊啥事也沒做還淨麻煩領導。
“誒,麻煩談不上。”李教導員從桌上拿了兩張A4紙出來,左上角有著清晰的“秘密”二字。
“是這樣,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前幾天在天河裡打撈出了一具女屍,還是碎屍案。這件事市委市政府、市公安局、市刑偵局、公安分局各級領導對此都十分重視,上級領導責令限期破案,所以市刑偵局一支隊和分局刑偵支隊組建了‘10·22’專案組。”李教導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根據上級領導指示,從各所抽調一名35歲以下、政治覺悟高、社會關係簡單的民警暫時加入專案組,咱們所裡班子早上晨會前先開了個會,一致覺得你是個合適的人選。現在我徵求一下你的想法。”
“啊?專案組?教導,我,我當然聽您的。”白松道:“但是我啥也不會啊,取筆錄都不會,我這去不是給您、給所裡丟面子…”
“這個你不用擔心,業務上事情多經歷點就好了,主要是你的覺悟夠不夠?”
“夠!”白松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嗯,那就行,那你收拾一下,帶幾套便服,其他的都不用帶那邊都有,一會兒我讓你師傅老孫開車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