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飛起一腳精準無比的踢在弦手腕上,直接將他手裡的短劍踢飛了出去。
弦本來就體力不支,此刻被墨蘭一腳踢中手腕,身體失去平衡,一個趔趄便摔倒在地,掙扎著爬起時,滿身都沾染了泥汙與雪花。
墨蘭蹲在他身前,冷哼一聲道:“想死?沒那麼容易?你要記住你的命是誰的!寒澈沒有發話,你連死都不能!
你已經背叛了他一次了,難道還想再來一次不成?還是,背叛他對你來說根本就是毫不在意的事,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
“我沒有!”
弦憤怒的望著墨蘭,喘息著嘶吼出聲。撐在地上的手,緊緊抓住地面冰涼的泥土,頓時一股沁冷從掌心通往內心深處。
墨蘭卻是嗤笑一聲回道:“有沒有跟我說沒用,你要寒澈相信你才行!不過,我看你就是跪到死,寒澈也不會相信你的,不如趕緊回去吧!省的真跪死了,連個心疼你的人都沒有!”
“不用你管!”
弦紅著眼睛瞪向墨蘭。
“當我愛管你!”
墨蘭哼了一聲,起身邁步而去。
“寒澈!你當真不信我嗎?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為什麼還是不相信我!
我沒有要殺墨蘭,沒有想過要傷你!我不是有意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是你的契奴,這是上天定下的!你不能棄我,我沒有背叛你!寒澈——”
弦悽楚的嘶喊聲響徹在領地上空,不少族人都是按捺不住跑了出來。
戰鴻是第一個受不了出來的人,然後是戰雄雪凊,嚴雲衣,以及其他族人。
眾人望著跪地哀求的弦,都是升起滿臉不忍。
戰鴻大步走過去,伸手扶住跪在地上渾身冰冷,臉色蒼白如紙的弦,焦急又沉痛的道:“弦,回去吧!你已經跪了三天三夜了!再這麼下去,你身體會吃不消的!”
弦卻是固執搖頭,“不!等不到寒澈原諒我,我絕不起來!我沒有背叛寒澈,沒有要故意刺殺墨蘭!”
“弦,你別固執了!寒澈正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你再過來!我們都會幫你求情的,你先起來吧!”
戰雄也是走過來,想要扶起弦,可是弦卻執意不肯,甚至開始跪地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