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羅軒宣目光斥退著戴衛斯,輕聲向耒眾末笑道,“耒老闆請別見怪,這海歸浪子初次下鄉,很多禮節上的東西還不瞭解,請原諒他無心之失。”
面色慘重的耒眾末微微收起戾氣,“不知者無罪!但你這位洋鬼子朋友我很不喜歡,請你讓他搬張凳子坐到後面,離我遠遠的,越遠越好!”
“這……我說錯話了嗎?”
“呵……你還不拜謝耒老闆網開一面之恩?趕緊的,靠後坐!”羅軒宣轉身對戴衛斯喝道。
聽見羅軒宣如此一說,憋屈的戴衛斯不明所以然,悻悻往後退步。
看在眼裡的劉海生嘴角泛起冷笑,“羅大小姐,你的屬下好生無理!您是應該好好教育教育他。您要知道,我和耒老闆雖為農民出身,但是個人教養一點不比城裡人差!至少不會在別人傷口上撒鹽。”
“你……”羅軒宣被劉海生乘勢一激,心亂如麻。尷尬之下,一旁的江玉玲緩緩開口……
“可能各位尚未知道,這個戴衛斯與我們羅得財團毫無瓜葛。劉老闆口中的屬下從何說起?”
“對!這個戴衛斯不識時務與我們羅得財團沒半毛錢關係……”
“好了!……”耒眾末伸手阻止羅軒宣繼續說下去,“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但是,從這一刻開始,別讓我聽到有關於耒家莊的事情,誰在我面前提及我提刀跟他急!”
這得有多少深仇大恨?劉海生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酒罈子。
耒眾世與耒眾末血脈相連,卻因為一個疙瘩令兩兄弟之間形同陌路。
江湖上訛傳的造謠版本甚多,但是真正知情者還是耒眾末本人。既然耒眾末不願提及,想必有不堪的記憶……所以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
“耒老闆,我敬你!也敬在座各位,身為兩鎮土生土長的農民,非常感謝你們這麼多年來為我們整個鄉村的探索之路作出卓越貢獻,沒有你們,兩鎮的經濟無法快速發展!”劉海生端起酒杯,一一向四周數十人敬禮。
“劉老闆說的好!我叫赫磊,可能劉老闆並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劉老闆!聽了你在高峰會上‘農業科技是第一生產力’的論斷,感動了百二里p縣範圍內村民,耒老闆是我第一佩服的人,你是第二個,我先乾為敬!”
一個叫赫磊的中年男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劉海生見狀,連忙拿起大碗與之同飲。
“如果我沒有記錯。赫磊大哥當日在高峰會慶祝會上與我的兄弟王天賜曾經把酒言歡,今日我待他敬你,而我也敬你!感謝你的賞識。”二十幾度的本土陳釀對於劉海生來說可能如同飲水,連續幹了兩杯,臉不紅心不跳。如此海量的飲酒風格,無不令在場的人談酒色變。
羅軒宣無可奈何的看著劉海生屢屢佔據上風,這群土裡土氣的山村莽夫簡直演活了烏合之眾的進化史。
但是,羅軒宣越想越不甘心!如此強大的羅得財團竟然在這群烏合之眾面前束手無策?
失敗,真是失敗……
“不行,我羅軒宣不能如此輕易認輸,更不能便宜了劉海生這小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