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希一愣。
大腦袋接著解釋道:“這位是魔術師,我們這次的夥伴之一,他之前不過是在跟你打個招呼罷了。”
“有這樣打招呼的?”羅希臉色一冷,眼神掃了眼腳邊被凍成冰棒的草地。
其他事情羅希都可以不介意,小命問題這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揭得過去的,剛才那下要挨結實了,現在變成冰棒的可就不是草地了。
魔術師舉起雙手拍了拍響起陣陣啪嗒聲,在這聲音之下,覆蓋在草地上的冰塊寸寸碎裂,被夜風一卷便消散於無形。
而令人驚異的是,經過這種冷凍之後,冰塊剛一消失,地上的花草便恢復了搖曳,上面更找不到半點凍傷的痕跡。
大腦袋眼神示意了一下爵士帽。
經過之前短暫的調息,爵士帽似乎已經恢復過來,只是臉色仍然有些發白,他舉起雙手拍了拍。
“啪嗒,啪嗒!”
隨著這清脆的拍掌聲,覆蓋在草地上的冰塊寸寸碎裂成細密的冰沙,當一陣夜風捲來之後便消散於無形。
說來也奇怪,在經歷了這種嚴重的冰凍後,這片花草植被卻彷彿沒有受到半點傷害,解凍之後便恢復了之前的搖曳。
見狀羅希的臉色才舒緩了一些,視線一掃藉著月光打量起爵士帽,之前關顧著想怎麼砍死這打他的王八蛋,都沒怎麼注意對方的樣子。
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戴著一頂爵士帽,帽子上面插了一支白色的羽毛,嘴角留著兩撇彎彎的小鬍鬚,身上穿了一件紅黑底黃色花紋的聯排扣長衫,這時候釦子敞開著。
“我都說了有什麼疑問直接問就好,這下好了‘藍卡’也用了吧?”大腦袋走過來絮絮叨叨的道
“同伴的實力還是親自確認比較好。”爵士帽開口了,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富有磁性:“畢竟遺蹟裡面會有什麼危險沒人能夠準確的說清楚。”
羅希這時候也基本搞明白了為毛會有神經病有這種方式來打招呼,感情是想測試一下大爺能不能打啊?
他反問道:“那麼,你現在知道了?”
魔術師微微愣了愣,似乎沒有預料到這個巫師脾氣會這麼大。
其實別說魔術師,就連羅希自己也有些搞不明白。
如果按照平時的習慣,既然知道是誤會他自然不會再去糾結,雙方各自退讓一步,臺階也就下來了。
想了想,羅希覺得應該是‘威脅到老命’這個潛意識在作祟的緣故,一向惜命的他但凡碰到這個問題就會不自覺的開啟瘋狗模式。
其實他並沒有意識到的是,隨著年齡的逐漸恢復,他的性格也有了細微的改變,緩慢流淌在血管裡的血液與身上的細胞也日漸活躍起來。
“原諒我的失禮。”魔術師的聲音響起,他一手按住爵士帽,一手放在胸前,雙腿前後交疊,紳士的向羅希彎腰行了個禮。
頓了頓,魔術師雙手向前一攤,點了點頭:“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