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還很年輕，還不需要思考這個過於深奧的問題，我們來思考另外一個問題：
規則的誕生過程中，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或者說自然環境存在的代價是什麼？”
方天麟作為三人中最聰明的，（高考成績749分）率先開口：“老師你是說……人類也好，地球也好，我們存在是需要代價的！”
季無命：“你可以這麼理解。”
方天麟：“我本以為‘生存什麼時候成了唾手可得的東西’這句話的逼格已經夠高了，沒想到今天居然聽到了‘存在什麼時候成了唾手可得的東西’。
可是老師，我們並沒有能力決定物質是否存在能力。以現代科學的視角，我們不過是宇宙大爆炸的必然產物。人類與自然界並不存在什麼因果關係。”
季無命：“我換個說法。
如果宇宙大爆炸成立，熵增定律必然成立，世間的一切物質將朝向無序的方向前進。
那麼……為什麼現代物理定律，化學方程式，數學公理……它們卻如此完美地有序呢？
這個世界，不應該存在像粒子數一樣多的物理，化學，數學嗎
你不覺得萬有引力定律，應該跟著宇宙一起膨脹才是更加合理的嗎？”
李秋葉：“自然法則也會膨脹嗎？那種東西不應該是永恆不變的嗎？”
餘師：“不對，那不是自然法則，那只是人類總結的資料罷了！
或者說是人類的習慣，人類習慣周圍環境的固定，所以覺得物理規律也是固定的，數學的，可以被理解的。
就像慣性定理一樣，在它出來之前，大家都認為力使得物體移動，然而事實證明，力只是改變物體的運動狀態。”
方天麟：“老師的意思是……那些永恆不變的物理規律，就是我們現實世界形成的……代價！”
李秋葉：“它們就像牢籠，手銬一樣，把我們鎖死在這片世界。就像它們曾經把光鎖死在30萬公里每秒一樣麼？”
餘師：“我們人類耗盡一生追求的真理，不過是擋住我們眼睛的黑布！”
季無命：“這是宇宙給人類的第一道難題：
當世界上全部真理，就是人類組成部分時，我們要怎麼看到它？
這就像把一個關進去不會反光的監獄，唯一的鏡子就是人類的眼睛，這時我們要怎樣才能看清自己呢？”
方天麟：“摘下眼睛，人就變成了瞎子。
這就意味著，人類一旦接觸了世界的本質，就會影響到那些永恆不變的物理規律。
然而，引力膨脹或者收縮萬億分之一，地球全部的物質都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