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天裡，季無命看到了這世界上最殘酷的……地獄！
有用酒精燈燒死的，有被敲裂天靈蓋滴硫酸死的，有注射“糖果”死的，有用針扎脊椎活活疼死的，還有很多比這些更殘忍的……
季無命光是坐在那裡看，已是全身冷汗，接近虛脫！
領頭羊拍了一下季無命的肩膀，季無命被嚇得腎上腺素飆升。看.毛.線.中.文.網
“怎樣？好玩不好玩？別怕，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季無命深呼吸，再深呼吸。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領頭羊：“可以啊，我很喜歡教學生的。”
季無命：“如果……如果他們都是騙你的，他們的慘叫聲都是演戲的，其實他們很開心的。如果真相是這樣子的，你會開心嗎？如果你正在做的事，等同於路邊滑稽的小丑，你會自豪嗎？”
“砰！”
季無命聞到了燒焦的味道，來自他的頭髮。
季無命繼續說道：“你所謂的罪惡，邪惡，恐怖主義，禁忌。不過是別人定義的。別人說是什麼，你就認為是什麼。你和那些上班族，和那些路邊乞討的人並沒有任何區別。你……有……屬於自己的罪惡嗎？”
領頭羊以駭人的目光盯著季無命，槍口指著季無命腦門，“你有膽再說一遍！”
季無命繼續說道：“世界是最自大的兩類人，一類是政治家，一類是罪犯。前者以為自己掌控了規則，後者以為自己掌控了生命。你可以做到十分鐘不呼吸嗎？你連空氣都不如啊！它才是掌控生命的偉大啊！”
領頭羊：“別讓他死了！”
季無命被綁住了，氧氣和葡萄糖源源不斷透過醫療裝置進入他的體內。看1毛線3中文網
季無命看著拿手術刀的領頭羊。說道：“凌遲處死嗎？還是別人的手段呀，你就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嗎？”
當季無命的手臂被割下第一塊肉時，季無命突然釋懷了，表情無比輕鬆。
“我剛開始時奇怪，你為什麼會在意這些。現在我明白了，是意義啊！你的一切生命意義都是建立在社會之上的，你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相信自己等於失去自己！原來……社會才是最大的宗教啊！”
季無命突然哭了，像一個小孩子失去心愛的玩具。
“我的意義呢？我的意義啊！不存在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我根本不可能建立一個脫離社會，脫離人類文明的世界！怎麼會這樣……”
人類的所有幻想都是建立在現實的基礎之上，不存在完全脫離現實世界。季無命的夢，其實……連夢都算不上！
特別註解：你能想象一個沒有物質運動的世界嗎？不能！沒有物質運動就沒有光，聲音，溫度，時間，空間，也不會有想象！像這樣的完全脫離現實的世界，對人類來說，是不存在的！存在也是不存在的！連想象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