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命運,馬自非解刨的第一個活人居然是那個被他敲暈的實驗人員。
這些實驗人員大部分是由士兵轉成的,所以即便馬自非雙手不停顫抖,也沒人關注他。
馬自非不敢停下手中的刀,上一個拒絕對這些原人做實驗的人,已經成為了躺在實驗床上的一員。
第一次實驗後,馬自非整晚都睡不著。實驗中,“素材”全身麻醉,除了大腦。馬自非滿腦子都是“素材”憤怒,祈求,憎恨的眼神。這些眼神他平日也見得不少,但是這種被活刮的憤怒,祈求,憎恨,是他見過的最清晰,最令人後背發寒的!
在馬自非漸漸適應了新的生活,不再做噩夢後,上天又跟他來了一個玩笑。
這次的“素材”是哪個給他帶來生命的女人!
“3705號,你怎麼還不動手,難不成你也想上去體會一下?”
“不想,不想!我這就動手。”馬自非驚慌地回答。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床上的人。
手術刀劃破面板的聲音馬自非已經聽過無數遍了,但這一次……
太過令人恐懼!
他不敢睜開眼睛,害怕看到熟悉的面容,和她乞求的眼神。
……
馬自非睜開眼睛時,床上的“素材”已經被取走了。
自那天以後,馬自非就再也沒有睡過覺。
……
原人村落成為國家保護區的那一天,也是馬自非獲救的那一天。
實驗床上的馬自非雙眼充血,完全不見一點眼白!目光呆滯,身體不停地顫抖,流著口水,臉色蒼白到像個屍體。
嘴裡一直叨唸著:對不起,對不起……
精神康復醫院。
“就是他,向警察報案的人就是他。”一位年輕的警官向自己的隊友彙報。
“等他醒來後,替我問他願不願意來警隊工作。”隊友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