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一樣嗎？”
沈修衍回過神，少女意味不明的聲音又輕飄飄落入耳畔：“哥哥的能力真厲害，還能控制喪屍殺人呢。”
沈修衍眯起眸子，那一瞬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彷彿化為實質，連風都變得鋒利無比，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
房間裡的小物品開始碎裂，連同少女頭上的發繩，她微卷的長髮散落肩頭，凌亂的髮絲顯得有些慵懶。
少女雙手隨意插進外衣口袋，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眼睛毫無波瀾，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她似乎一點都不怕自己。
沈修衍撤了能力，看向少女的眼神格外陰冷，甚至帶著冰冷的殺意：“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諭聳肩：“猜的。”
她確實是猜的。
沒想到沈修衍竟然真的只是讓喪屍去殺人。
確實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林諭把頭髮攏到腦後，摸出發繩隨便紮起來：“哥哥這麼厲害，為什麼不離開這裡呢？”
沈修衍的目光落在少女的長髮上，上一次見面時，她的頭髮還沒那麼長。
那次見面，兩人甚至沒說過一句話。
沈修衍似乎有些出神，等他回過神來，就見少女把餐盤端了過來，語氣溫和道：“哥哥該吃晚餐了。”
沈修衍：“……”
他看著餐盤裡血淋淋的心臟，儘管很餓，但實在下不去嘴。
沈修衍看著少女精緻冷淡的眉眼，眼底深處隱約浮現出更深沉的黑色，他向後靠著沙發，修長筆直的腿隨意交疊，蒼白俊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我要吃現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