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人!”面對武建忠的邀請,許半仙心中是雀躍的,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但是嘴上還是拒絕著:“您答應我的,放我離開!而且,若是被別人知道,我心心念唸的是明主,怕是就別想活著離開這了,說實話,若非是沒有在武大人身上感受到對我的威脅,我是說什麼都不會送您回來這裡的!”
“許先生,在下也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徒,畢竟我現在身體不方便,也無法為許先生踐行,所以就多留先生數日,待我身體康復之後,便為先生踐行,也能夠讓我了卻一樁心事!另外,這一次蒙先生數次相救,若是我就這麼放先生離開了,世人將如何看我武建忠,還請先生盤亙數日,讓在下能夠聊表一番心意。”武建忠看著許半仙由衷的說道。
此刻,武建忠是下定了決心了,無論如何,也要將許半仙留下來,這一路上,武建忠不知道多少次試探許半仙,最讓他心驚肉跳的一次就是,他將護衛都派了出去,美其名曰檢視周圍是否危險,實際上武建忠是要看許半仙的一舉一動,因為沒有了護衛的庇護,而當時的武建忠又是虛弱無比,只要許半仙對他有半分歹意,絕對是最好的動手機會。
但是,許半仙由始至終,都不曾有過半點的異動,甚至在護衛們都離開,去探路的時候,許半仙為了武建忠的安全,還將他背上了一棵大樹,如此一來,即便是有危險到來,也能夠拖一些時間,最終武建忠對許半仙最後的懷疑也消失了,並且告訴自己,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要將許半仙收羅到自己的麾下。
面對武建忠的言語,許半仙似乎很為難,最終說道:“那武大人,咋們可先說好了,半個月,我最多留下半個月,那時候武大人也應該康復了,到時候,武大人需放我離去!”
“許先生肯定留下就好,來人啊,命人去給許先生安排住所,一切照比本將起居,任何敢對許先生不敬者,直接杖斃!”武建忠聽到許半仙的話之後,立刻對著身旁的護衛說道,至於許半仙口中的半月,他可沒答應,這半個月若是還不能說服許半仙,那就再拖上一拖,或者乾脆到時候,再受點傷,反正說不服他,這病就好不了了。
許半仙自然聽出了武建忠言語中的那種留下就好,時間什麼的,隻字不提,然後很無奈的說道:“那就有勞武大人了!”
“主上,神殿使者在門外,說是殿主請主上去開會!”武建忠這邊安撫好了許半仙,那邊便有一名護衛進來稟報道。
“該來的總歸要來的,好生照顧著許先生,本將去神殿聽聽他們說些什麼!”武建忠也知道,自己這一次兵敗,必然會被各方詰難,畢竟他出發之前,無數人將希望寄託在了他的身上,甚至不少人將自己的子侄晚輩塞到了他的大軍之中,目的嗎,自然是為了獲取更多的功勳和戰魂,但是卻沒有想到,陳鶴直接令人下毒,結果不言而喻。
許半仙看著武建忠,眼睛微微一眯,因為就在這一刻,武建忠身上的氣運劇烈的波動了起來,因此便說道:“武大人,此去緊守三個要求,可保您無恙!閉口不言、閉氣養身、閉門謝客!”
聽到許半仙的話,武建忠心中一陣小激動,這就是相師的本事,雖然說他們對於指揮作戰什麼不行,但是在處理一些其他事情上簡直太得心應手了,此刻有了許半仙的三個要求,武建忠甚至能夠推磨出來,自己去了神殿之後,會遭到什麼待遇。
隨著武建忠進入神殿,一路上原本對他畢恭畢敬的戰神使者們,紛紛露出了質疑的神情,神機戰皇,號稱戰帝之下無敵手,帶著千萬大軍出征,結果第一戰就被陳鶴打的連夜逃命,第二站甚至都沒有正式展開,就已經未戰先敗了,如此神機戰皇,莫不是已經老了。
雖然說武建忠看上去四十多歲,但是實際上他已經兩百餘歲了,相較於戰皇境界四百歲的壽命,他已經過半了,所以此刻也由不得別人不想著他是不是已經老了,已經不行了。
對於這些質疑的目光,要是放在之前,武建忠肯定會冷目以對,然後喝問一番,但是有了許半仙的前言,他片語不留,徑直進入了神殿,這也讓許多瞭解武建忠的戰神使者們意外,因為以前的武建忠絕對是一個眼裡容不得半點不敬的人,但是現在他居然忍了,看來他真的老了,一場敗仗就讓他徹底的失去了銳氣。
作為道生神殿執掌人事部的武建忠,素來都是別人迎奉的物件,但是面對這樣的冷遇,他真的是第一次,心中不由的生出了闇火,畢竟他還是人事部的執掌者,今日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心中已經記下了這些人,今後這些人的升遷他會一一跟他們算回來的。
進入了神殿之後,神殿守衛士卒倒是不敢對武建忠不敬,恭敬的行禮放行,然後便有一名戰皇迎了上來:“武大人,神殿內好多人聯名彈劾您,殿主大人也壓不住,只能將您叫來了,一會您千萬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