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不能猶豫了,向一龍山撤退,從哪裡回武郾城,最不濟也能夠仗著一龍山的地勢防守,等待援軍!”宮衡也已經意識到了,他們這一次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了,唯一讓他疑惑的是,對面為什麼要放火斷他們的退路,若是等他們進入伏擊圈,再放火的話,至少有一半的機率,重創甚至全殲他們。
不管怎麼,現在他們只有向一龍山撤退,從哪裡回到武郾城,或者只要靠近了武郾城範圍內,就會得到友軍的相助,狼狽是狼狽了一些,但是不至於損失太大。
“全軍撤退!”燭火一聲令下,當下帶著大軍恍若喪家之犬一般,朝著一龍山趕去,只是就在他們距離一龍山不遠的時候,忽然間又是一隻大軍出現,正是早就奉命埋伏在這裡,但是卻又得到命令,讓他們驅趕燭火的郭年。
“還有伏兵!到底是天驕,每每都能料敵機先,宮衡,這一戰我們輸了,不跑了!”看到郭年出現之後,燭火最終放棄了,如今他麾下計程車卒盡皆疲憊,不要打仗了,就算是繼續逃命,都困難,對上這麼一支生力軍,連一成勝算都沒有!
“主上,不可,屬下原意為主上開啟一條生路,請主上先走!”糜慶一聽燭火的話,頓時激動的說道。
“不用了,逃不掉的!糜慶、宮衡,你們是我最重視的兩員將領,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幫助我打勝了一仗又一仗,可以說沒有你們便沒有我燭火的今天,想我燭火出身貧寒,剛成為戰神使者的時候,躊躇滿志,面對山匪都被打的屁滾尿流,後來得糜慶相助,這才穩住了腳跟,隨後又得宮衡相助,這才縱橫披靡,是我燭火對不起你們!
此戰輸了之後,本將八成是活不了了,不過你們可以活,到時候你們只需投降即可,不,本將命令你們必須投降!”
說到最後,燭火的神情都有些激動了,他有今日得益於二人,二人的本領非凡,想來任何一個戰神使者都不會虧待了他們的,但是他不一樣,敵對的戰神使者,鮮少有投降的,即便是投降了,也無法得到重用,所以戰神使者之間,往往都是分勝負,亦見生死!
“主上,我不會投降的,我當初答應您出山輔佐,得您承諾,意見相左,以我的意見為重,並且一直到現在,都是如此,所以宮衡早已經將此身庇護與主上麾下,主上生,宮衡生,主上亡,宮衡葬!”宮衡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十分平靜地說道。
“糜慶也是!”糜慶同樣跪了下去說道。
“你們,這是死都不讓我安生啊!宮衡,我可告訴你,要是你陪我死,死後我可不會再什麼都依著你了!”燭火抓著兩個人的拳頭,帶著幾分哽咽的說道,作為戰神使者,燭火感覺自己是失敗的,但是作為一名主上,他覺得自己還是很成功的,能夠得到這樣忠誠的兩員將領。
“主上,死什麼且先別說,屬下之前一直有一個疑惑,為什麼陳鶴會一把火阻斷了咋們逃亡的道路,而不是等咋們入了伏擊圈之後,一把火燒死咋們!”宮衡忽然間帶著幾分自信的說道:“就在方才,屬下有了答案了,他們志不在主上的生死,而是想要將主上驅趕到某個地方,您看著,只要咋們逃跑,他們雖然會追,但是不會拼命,只會慢慢的吊著咋們的後面,確保咋們不會偏離了他們設定的目的地!”
聽到宮衡的話之後,燭火楞了一下,隨即問道:“為什麼,即便是要生擒我,以他們如今的實力,也沒問題了,驅趕我有什麼意義?”
“主上,如果說他們的目標不是您,而是援軍亦或者是武郾城呢?”宮衡的眼神之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說出了他最終的判斷!
“什麼,武郾城,不可能的,甘蘭城跟武郾城對峙了十幾年了,大家打了不知道多少場了,但是面對城牆,誰也打不下來對方!”燭火立刻就否決道。
“主上,若是武郾城得到了您被圍困在某地,然後又有一個足夠的誘惑在哪裡,武郾城會不會大軍出動?”宮衡繼續分析道:“主上您現在在武郾城,也是名人,若是您被困,而武郾城不聞不問,必然會失掉人心,所以於情於理,武郾城會有所動作,倘若這圍困了主上您的還是陳鶴,一個剛剛聲名鵲起的天驕,武郾城會不會抱著順道圍殺了陳鶴,不給他成長的時間的念頭呢?”
聽著宮衡的分析,燭火忍住的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再次搖了搖頭說道:“的確很吸引武郾城,但是陳鶴不過是一名戰將,撐死了七千兵力,再加上其他戰將的輔助,就算他五萬人好了,武郾城只需要派出二十萬大軍,便足以了!”
“二十萬大軍,若是陳鶴這邊就有二十萬,甚至更多的軍隊呢?”宮衡繼續問道,不過問完之後,便自顧自得解釋起來:“武郾城肯定會想著,武郾城城高將廣兵力充沛,即便是拿出三分之一,百萬大軍,武郾城也不是甘蘭城輕易能夠攻破的!而百萬大軍,來援,陳鶴勢弱,一旦被截斷了退路,甘蘭城是去攻擊武郾城,還是出兵救援陳鶴呢,若是甘蘭城敢大軍出動,武郾城就敢孤注一擲!
而且,這只是說甘蘭城馳援陳鶴,但是實際上,陳鶴將您往這邊逼,就沒想過短時間內有支援,所以他打算用他手中的兵,拖著武郾城百萬大軍,為甘蘭城的攻城贏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