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黑獄卒集結了!”郭年從帳外進來稟報道。
“要來了嗎,走!”陳鶴放下手中的踏天路,直接來到了大軍之前,雖然時間很短,防禦很簡陋,但是相對於毫無防禦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尤其是拒馬樁,可以很好的破壞敵人的軍陣。
“主上,我已經令士卒準備了柴禾球,那個到底有什麼用?干擾敵人嗎?”任航看著那一團團的柴禾球很是費解,畢竟這裡的地形和地勢,以及周圍的幻境,似乎都不適合用火攻這樣的套路。
“呵呵,知道為什麼本將之前不跟那夥黑衣士卒戰鬥嗎?他們可不是一般計程車卒,他們叫做黑獄卒,按照十比一的比例淘汰,最後倖存下來計程車卒,各個都冷血無情,號稱殺戮機器,他們的戰鬥力本將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卻不會忽略在戰場上的殺傷力!”陳鶴看著下面已經集結完畢,在一名戰神使者的指揮下,已經擺出了戰鬥陣型。
“主上,若是如此的話,您為什麼還要選擇這裡死守?”任航一聽陳鶴的介紹,頓時感覺心中一涼,這樣的一支軍隊,他們這一群普通士卒,拿什麼跟人家硬拼。
“呵呵,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黑獄卒的戰鬥力!”陳鶴看著下面的黑獄卒,臉上滿是自信的說道。
任航一臉懵逼,黑獄卒的戰力,他不想知道,他只想保護好陳鶴,至少他死之前,不能讓陳鶴受到損傷,若是他死了的話,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因為他已經盡力了。
“殺!”七刀帶著黑獄卒抵達陳鶴的防禦外五十米之後,一聲大吼,隨即他身邊的黑獄卒便各自舉起了手中的大刀,悶聲衝鋒了起來,正所謂一鼓作氣,黑獄卒就是這樣的一支軍隊。
當黑獄卒距離大軍二十米的時候,陳鶴下令,士卒將柴禾球點燃,十米的時候,一聲令下,數百個火球被推了出去,迎著黑獄卒滾了過去,因為陳鶴選擇防禦的地方,有一定的斜坡,所以被退出去之後,便藉著慣性,衝了上去,絲毫沒有停止。
任航看著火球,眉頭皺了起來,面對這樣的火球,不管是哪一隻軍隊,都會有所猶豫,都會有傷亡的,但是這傷亡不會太大,不過就是衝鋒失敗一次罷了。
但是,下一刻任航的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因為他看到黑獄卒在面對火球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掉頭了,然後毫不猶豫的對自己的戰友揮出了手中的大刀。
如果說僅僅一個人如此做的話,任航不會在意,膽小鬼哪裡都有,即便是他麾下計程車卒,面對這樣的局面,他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對自己的戰友發動攻擊。
但是,那些黑獄卒卻是有些集體化,面對擋住了他們逃跑路線的戰友,那是絲毫都沒有半點的戰友情,一刀砍過去,砍死人之後,他們再跑,幾乎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五千黑獄卒,至少有一千人因為自相殘殺而死亡,還有兩三百人,被火球撞上之後,渾身起火,生生的被燒死了。
黑獄卒被火球一路追下了麗雲山,然而山下面,四虎集結的兩萬大軍也已經開始登山,再次擋住了黑獄卒的逃生路線,然後黑獄卒毫不猶豫的再次揮舞起了手中的大刀,砍瓜切菜一般的,跟兩萬大軍衝到了一起。
麗雲山上,任航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而後陳鶴淡淡的說道:“黑獄卒號稱殺戮機器,戰力果然不凡!”陳鶴親眼看到,不到四千黑獄卒,硬是殺穿了兩萬大軍,被他們殺死的沒有五千也有三千,受傷的也有不少,而黑獄卒本身的損失卻僅僅是成員減半!
“主上,為什麼,難道說黑獄卒怕火?”任航有些抓耳撓腮的問道,畢竟眼前的一幕絕對做不了假。
“黑獄卒的訓練方式跟一般計程車卒訓練不一樣,每一個黑獄卒都是從殺戮中倖存下來的,他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刀,所以黑獄卒就有了一個不算是弱點的巨大的弱點,若是能夠將黑獄卒擊退的話,那麼黑獄卒為了活命,為了逃生,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任何阻擋他們逃生的人給斬殺!就像是現在,火球的威力的確不大,但是卻也有殺傷力,後路就是生路,誰都不信的黑獄卒,自然而然的就選擇了逃生,那麼阻擋他們逃生的,就是他們的敵人!”陳鶴看到任航急切的小眼神,微微一笑解釋了一句。
這些,並非是陳鶴所知道的,而是踏天路上記載的,是孟河收集到的資訊,並且針對這個兵種做出了各種對付的辦法,也因此陳鶴才會選擇了麗雲山,不但能夠死守待援,最主要的是,有了斜坡和退路,黑獄卒就會成為他手中的一把刀!
山下,七刀好不容易將黑獄卒收攏起來,一數之下,心都在滴血,足足損失了三千人,剩下的兩千人,也各個帶傷,雖然說依然氣勢不凡,戰鬥起來一樣悍勇無比,但是受傷了終究會影響到他們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