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乖,不鬧了好不好?”孟溭任憑雨霏拍打著自己。
“你禽獸不如!你把他們還給我。”雨霏狠狠的咬住了孟溭的胳膊。
“我禽獸?他孟昱不是禽獸嗎?他搶了我的皇位,我的女人,我的兒子,他心安理得的扮演著著聖人的角色,享用著本該屬於我的一切!他該死!你放心!他不給你的我給!他嫌你髒我不嫌!我馬上就封你做我的皇后。還有葉夫人,她不該死嗎?她明明知道你愛我,卻說嫁給我不可以!”
雨霏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無比陌生的人,這個男人,曾與她肌膚相親,曾是她的歡喜,她的期盼,此刻卻是這般的陰冷狹隘,冷漠殘暴,陰暗自私。
“你想要的太多了,可惜骯髒的聽不起你的歪理邪說,更我受不起你的憐憫。而我想要的你也再給不起我了。”雨霏推開孟溭,她失魂落魄的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要走。
“霏兒,不要走!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眾是自大的孟溭,看著心愛的女人傷心欲絕的樣子,還是放下了自己高傲。
雨霏並沒有回頭,她只是幽幽的嘆息一聲,還說什麼?一切都來不及了。她落寞的朝殿外走去,影子拉了很長很長像極了縈繞在心中的無邊無際的失望與疼痛。
“霏兒,你以為你能走出這皇宮嗎?”孟溭一把抓住雨霏的手。
“你擋不住我的。”不知何時雨霏另一隻手中多了把匕首。
“你想怎樣?”孟溭蹙眉。
“殺了你,為他們報仇!”雨霏冷冷道。
“若是殺了我能讓你開心一點,那來吧!”孟溭閉上眼睛張開雙臂等著雨霏動手。
“讓開!”雨霏冷冷道。
“你終究還是捨不得。”孟溭睜開眼睛唇角不覺勾起一抹淺笑。
“你想多了。“雨霏將刀放在白皙的脖頸上冷冷道。
“你要幹什麼?”孟溭失措道。
“你說呢!”依稀可以看出那鋒利的匕首下滲出的一抹血色。
“不可!你終究是愛我的,你終究是不忍心對我下手的啊!可與其用匕首對著你自己還不如朝這兒扎!”孟溭撕開自己的衣袍,露餡那堅挺的胸膛。
“我真想殺了你!可是我不能!我不殺不是因為愛你,我的不忍心也不是因為你。我只是不想再讓這天下有戰亂,不想看到百姓流離失所,骨肉分離。”
“只是這樣嗎?”
“不然呢!讓開!”雨霏的匕首已經緊緊的吻上了她的脖頸。
“不可!好,我讓,我讓!”孟溭的心像剛剛被燃起的火焰瞬間又被滂沱大雨澆滅一般,他側開挺拔的身軀,直到看著雨霏的身影消失在殿外。
出了皇宮,雨霏來到葉府前,她撕下葉府門上的封條,推門而入。
這是自她入宮後第一次回來,時過境遷,這裡早已物是人非。地上殘葉片片,早已風乾的血跡隱約可見,府內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原本生機勃勃的宅院,此時卻陰森森,冷清清的詮釋著它的遭遇。那被踩踏的早已乾癟的名花貴草,那破碎的傢俱瓷器,那任憑她怎樣哭喊,也無人應答的傷痛。她來到了她的暖心閣,院中卻出奇的乾淨,像沒有經歷過洗劫的處子,依舊精緻玲瓏的綻放著它最初的模樣。
推開暖心閣的門,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一瞬間她竟有些失神,急忙推開暖心閣的窗,葉府的宅院,卻依然是傷痕累累的隨時光流轉。
雨霏天旋地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感覺自己像一片殘葉,正在飄落。
一個白衣公子在雨霏著地的前一秒,穩穩的接住了她。
雲霆看著雨霏緊縮的雙眉,蒼白的臉頰,她就像一個努力支撐的軀殼,深陷在痛苦悠長的夢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