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靜靜盯著,心中疑問脫口而出:“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厲寒塵看她一眼,垂眸時嘴角微揚:“因我有所圖。”
許朝暮蹙眉:“你圖什麼?”
她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企圖的。
“圖你。”帶著笑意的嗓音。
許朝暮:……
這些都是從哪學來的!
過了數日,生活恢復平淡。
這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許朝暮正拾起厲寒塵遺忘在榻上的香囊,香草噠噠噠跑進來稟報:“小夫人,門外有一個髒兮兮的小叫花子說要見您呢!”
小叫花子?
許朝暮將香囊收好,疑惑問道:“要見我?”
“是呢!”香草使勁點頭:“趕也趕不走,但是見她身子弱小單薄,我沒忍心打。”
“現在還在麼?”
“在的,可憐兮兮抱著柱子呢!”
“請進來。”
“啊?”香草猶豫:“小夫人,您真要見那小叫花子啊?其實您不必理會這些閒雜人的。”
許朝暮看了她一眼,香草立馬閉嘴乖乖出去請人。
未幾,香草領著人來了。
那人一身乞丐打扮,亂糟糟的髮絲擋住半邊臉,臉上抹了黑土,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眸子。
許朝暮打量她一眼,屏退香草。
香草退出屋,帶上門後立刻貼在牆上豎起耳朵聽壁腳。
屋裡只剩兩人,許朝暮伸手捏住那張黑乎乎的臉蛋,笑道:“許瑞香,還不現形?”
小叫花子愣了一瞬,隨後撅起嘴:“阿暮居然認出我了,一點也不好玩。”
語罷又好奇看著她:“阿暮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許朝暮輕笑:“你身著的乞丐衣雖汙穢,但衣線工整,沒有一處破洞,你見過哪個常年乞討的乞丐衣物如此完整?反正我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