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臺上背對著她站了一個人。
她起身,坐在軟榻上淡淡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那人似乎愣了愣,隨後轉過身:“好久不見,臨王妃。”
兩壁的燈架上燃著燭光,映照出男人和善的面孔。
許朝暮愣了愣,嘴角挑起一抹原來如此的笑:“原始利用我害厲寒塵失盡人心的,是你。”
常安王微笑:“沒錯。”
“殺死許向陽嫁禍給我的,也是你。”
“你不是也報了仇?”
“夏侯似的臉,也是你指使的。”
“正是。”
許朝暮定定盯著他,開啟天窗說亮話:“你想要我做什麼?或者……要我的命,為你鋪墊什麼?”
常安王笑了:“有備無患罷了。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本王不會用你,你且好生待在此處,若本王順利完成大業,便放你走;但若出了意外,你將是本王的一道盾。”
許朝暮不再說話,常安王派人將她帶往一處偏僻的院落,有侍衛嚴格把手,莫說人,便是連一隻老鼠也鑽不進來。
許朝暮倒是覺得無所謂。無處可去,便在此地將就住了下來。
一住便是兩個月。
殊不知這兩個月,院子以外的天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攜禮進京賀壽的梁懷王世子在皇宮當場被刺客殺害,刺客當場被斬殺,查不出背後主謀。
梁懷王有了藉口,不過幾日聯合其他諸王造反。而明仁帝焦頭爛額之際,不知因何原因突然暴斃,訊息不知從何處傳了出去,一時百姓心慌,天下大亂。
正因如此,厲寒塵才出谷,便臨危受命,領兵反叛,甚至未來得及見皇兄最後一面。
明仁帝方葬於皇陵,小皇子卻又莫名生了病,皇后焦頭爛額之際,朝中有同常安王私下交好的大臣上書,請求常安王登基,穩定大局。
身在高牆大院裡的許朝暮自然什麼也不知。
過了幾日,在一個月明星朗的夜裡,她被人帶進了宮,卻是被關在潮溼陰暗的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