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塵交差回府之後,懷義將兩本一模一樣的刺殺簿交給他。
“主子兒,已經抄完了。”
厲寒塵拿了其中一本翻了翻,微微頷首:“將這本交給祁御史,請他務必仔細看看。另外一本,燒了。”
懷義心中明瞭,利落收好刺殺簿:“遵命。”
挽春居————
許朝暮坐在床上,雙手環住膝蓋,眼角泛紅。
厲寒塵這個混賬,哪有這麼欺負人的,她一定要分房睡!
香草端了午膳進來,目光落在遮得嚴嚴實實的芙蓉帳上,輕聲問道:“王妃,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不如婢子去給您找府醫瞧瞧?”
香草見她日上三竿了還未下床,以為她真的有哪裡不舒服,不免有些擔憂。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聲音都頗帶幾分沙啞。
“王妃,婢子還是……”
“出去吧。”
香草還未說完話,便被她打斷。
“那好吧……若是王妃不舒服,一定要喚婢子,婢子就在外面。”她叮囑道。
“下去吧。”
香草剛走到門口,便碰見厲寒塵迎面而來。
他負著手,酒窩微陷,心情貌似還不錯。
“王爺。”香草屈膝行禮後退到一旁。
許朝暮在屋內聽到這一聲“王爺”,放佛聽到“狼來了”一般,立刻縮回被窩拉被子將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
芙蓉帳被人掀開,厲寒塵坐在榻邊,伸手輕拍了拍那鼓鼓的一團。
“暮兒,夫君知錯了。頭還疼麼?”他輕聲哄。
過了片刻,無人回應。
伸手就要去拉被子,被子卻被裡邊的人死死拽住。
“你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微怒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