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邊,厲寒塵看著一口一口給她吹熱湯的少女,將握成拳的手伸到她眼前。
許朝暮抬眸看了一眼,偏頭問:“怎麼,你想欺負我?”
厲寒塵立刻搖頭,開口就是一句甜膩膩的情話:“難道暮兒見過有人虐待自己的心肝?”
本來飢腸轆轆的懷義一聽這話頓時不想吃飯了,轉頭與容玄大眼瞪小眼。
只有香草那傻不拉嘰的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厲寒塵展開手掌,一條與許朝暮送給他的別無二致的手繩靜靜躺在手心,不過比那條小了一些。
“這是你做的?”
“嗯,我的頭髮。”
“好啊。”她伸出手,“那你栓住我。”
他順勢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這一栓,就是一輩子。”
兩人只顧著恩愛,絲毫沒有顧忌到周圍幾位孤家寡人的心情。
許朝暮偏頭一眨一眨盯著他,佯做思考:“這個我可得想……”
話未說完,厲寒塵怕她逃走似的將手繩套在她的皓腕上拉攏,語氣帶著不容反駁的霸道:“想都別想,你只能跟著我。”
頂著桌邊人揶揄的目光,許朝暮臉蛋浮上朵朵紅雲,塞了一筷子羊肉小餃進他嘴裡,“就你話多,吃飯。”
冬日的天暗得很快。這才不過酉時,屋外已是一片幽暗。
“暮兒,今年我們去皇宮裡過節好不好?”
許朝暮正在整理衣物,厲寒塵走過來從背後抱住她。
一提到過節,許朝暮內心不自覺哀傷起來。
往年的春節,她都是同阿珩及荷姨待在她的小院子裡邊過。
楊氏不待見他們,她也不想往跟前湊。
雖然是簡陋了一些,但卻很溫馨。
不曾想,只過了一個秋,那個與她相依為命親切喊著“阿姐”的小少年永遠長眠於時間裡。
“暮兒?”見她走神,厲寒塵一聲輕喚將她拉回現實。
她斂了思緒應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