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香草推門攜著寒氣進屋,端著剛沏好的熱茶進來。
她將托盤放在書案上,站到遠處拍掉斗篷上的雪,又哈氣搓搓手,嘖嘖道:“今年的雪還真是難見呢,待雪化的時候可就非常冷了。”
許朝暮將筆擱置在玉雕筆山上,倒了兩杯熱茶,招呼她過來喝茶。
香草笑嘻嘻端著茶杯,臉上滿是幸福的笑。
“待雪化了,你就可以和懷義在院子裡堆雪人、打雪仗了。”
香草笑眯眯點頭:“小夫人,那王爺他們要什麼時候才回來呀?婢子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彆著急,總會回來的。”
時間過得飛快。
到了夜半,屋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許朝暮向來覺淺,被這細微的聲音驚醒。
砰砰砰———
她正想起身去檢視一番,屋外便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她披上外衣走到桌邊反手抓起了青瓷茶壺慢慢往門邊走去。
這大半夜的,會是誰?管他是誰,若是壞人,就將他的腦袋砸開花!
她輕將門拉開一條縫朝門外看去,恰好撞上一隻黑黝黝沒有情緒的眸子。
她心下一驚,下意識舉起手中茶壺,卻聽門外傳來熟悉的女音:“是我,寒月。”
她輕呼一口氣,拉開門正想問她,卻見寒月扶著一名比她高出一個頭的黑衣人。
她仔細看過去,那雙桃花眼在這冬夜依舊溫潤無比。
“許姑娘,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寒月嚴肅看著她。
見兩人穿衣打扮,許朝暮很快明白過來,側開身子:“請進。”
門關上,寒月動作麻利扶著傅言景坐到椅子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遞:“公子,我給你上藥。”
見傅言景捂著手,許朝暮一臉關切:“表哥,你受傷了。”
傅言景微微搖頭,聲音平和:“小傷,無礙。”
許朝暮有半肚子疑惑想問,但見現下不是時機,只道:“表哥,我去給你拿藥箱。”
“不必。”傅言景出聲阻止,“他們很快便會追來,我躲一躲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