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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趁著厲寒塵朝覲的時間,許朝暮帶著荷姨同香草一起去了回春醫館。
香草這丫頭盡職得很。見她準備出去,又害怕她一去不回,死活要攔著。眼看攔不住,便退一步跟著她走,她走哪這丫頭就跟到哪。
那潑皮無賴的模樣,倒是與他家主子頗有幾分相似。
對此,香草表示毫不在意。只要能幫主子守著小夫人,無賴就無賴。
“荷姨,你最近可有感覺哪裡不適?”馬車上,許朝暮一臉關切看著發上早蒙白霜的婦人。
荷姨微微搖頭,語氣難掩淡淡悲傷:“好多了。暮兒,荷姨日後定會豁出命去保護你。誰若傷害你,荷姨就和他拼命!”
經此一難,她總算明白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都怪自己太懦弱,才沒能保護好珩兒。
這些年,活得太窩囊了。從今以後,不為自己,只為暮兒,她也要改變自己這懦弱的性子。
許朝暮微微一笑,握住她粗糙的手:“該是暮兒保護您才是。您知道,暮兒是個受不得氣的性子,誰若欺負我,我便還回去,不會委曲求全。”
“小夫人小夫人,還有婢子呢!婢子是真心喜歡小夫人,婢子也會保護小夫人的!”
一旁香草見許朝暮遲遲沒有提到她,有些急了。
許朝暮微微一笑,回應小丫頭的表白:“我知道,我也喜歡你。”
香草羞赧撓撓頭,嘿嘿一笑。
車輪轆轆,不多時便在回春醫館不遠處停下。
香草挑開流蘇窗簾一角看去,扭頭對許朝暮道:“小夫人,今日醫館沒開門。”
許朝暮順著看去,醫館木門緊閉,屋外也沒了往日長長的隊伍。
收回目光,她吩咐道:“去傅府。”
香草利落出去向馬伕報位置。片刻又挑開簾子問:“小夫人,傅府在哪個位置呀?”
少女微抬下巴,起身下車後才道:“既然醫館在這裡,表哥的府邸想來不會太遠。”
香草立刻跑到街上隨便拉了個人打聽,那人指著回春醫館前方,努努嘴:“這你都不知道,怎麼混的?”
說罷又伸手指了指回春醫館,道:“看見醫館沒有,你順著醫館往前走半刻鐘再左轉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