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抬著禮物的僕人累得氣喘吁吁,額上薄汗微沁。
咚咚咚——
傅府的門被敲響,敲門聲略有急促。
很快門被開啟,不多時一名英氣女子開啟了門,冷冷問:“抱歉,公子不見外人。”
“姑娘請慢——”長興候急忙攔住,想到家中躺在床上的兒子,放下面子乞求道:“還望姑娘通報醫聖一聲,許某是來求他救命的,求醫聖救救犬子!”
風度儒雅的中年男子此刻已顧不上其他,只想趕緊請回醫聖救兒子。
他現在方才體會到幾分暮兒失去弟弟那種痛徹心扉的感受。
是憤怒,是絕望……
寒月看見他眼裡的著急與隱隱淚光,心裡一動,那是一位父親為救兒子不顧一切的父愛。
雖然知道公子不會救,但她還是微微點頭,開啟門道:“請進。”
“多謝姑娘。”長興候匆匆道一聲謝後跟著進門。
寒月帶著他走過百草園穿過走廊來到修竹林裡的清心書齋前。
書齋裡傳來陣陣陽春白雪般高雅深遠的古琴曲。
琴聲在幽靜的林間散開,有一種安撫人心的魔力。
寒月示意他站在原地,自己上前敲門:“公子,寒月自作主張帶人來叨擾公子,請公子責罰。”
良久,琴音收尾,染了淡淡茶香的溫潤男聲飄了出來:“何人?”
長興候聞言急忙上前道:“長興候府許長風前來請求醫聖救救犬子性命!”
縱然年齡比傅言景大了不少,長興候還是自降身份懇求。
“原來是長興候,敢問令郎受了什麼傷?”
長興候三言兩語簡短將事情說了一遍,按下心裡焦急等著醫聖的回答。
林裡一時寂靜,只聽風拂過竹林的聲音。
長興候等得著急,不覺看向寒月,寒月亦面無表情看著他。
未幾,裡面飄出來淡淡的七個字:“救不了,侯爺請回。”
“這……”長興候愣了一下,無助地看向寒月。
寒月大步走回來,伸手示意:“公子說救不了,請回。”
長興候一臉愁苦對著書齋大喊:“還請醫聖救救犬子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