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佳人一相逢,該當是一段風花雪月的美事。
傅家女記了這公子的好,非要與他交朋友,一來二去,兩人漸熟。
當她坦誠告知自己女兒身份時,許長風只是淺淡一笑,替她捋開耳鬢髮絲:“無論是何性別,你都是我的好友。”
此後,兩人常相約茶樓。他為她撫琴吟詩,她為他煮茶獻舞。
少女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遇到一個對自己無限體貼又溫柔的人,就認為自己遇到了真愛。
直到有一日她告訴他:“你娶我好不好?不然我爹爹就將我嫁人了。”
他執筆的手頓了一下,筆墨洇溼了宣紙,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半晌,他突出兩個字:“不能。”
“為何?”
“因為,我有家室。”
一番傷泣過後,傅家女當然是割發斷情,忍著哭腔道:“非要等我對你情根深種才告訴我你有家室,混賬!”
偏偏許長風還捨不得她走,擋在門口將她一把拉進懷裡,言語中帶著不得已的苦衷:“我何嘗不想娶你。只怪情深緣淺,不能讓我早一些遇到你。”
世上有一種人,明明給不了你幸福,偏偏還不願意放你走。
許長風顯然就是這種。
兩人好些日子沒見面,不見面不代表就此遺忘。
傅家女憂鬱了好些時日。
自己認為的真愛,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
而許長風將要離開棲梧之時,到底還是忍不住思念的折磨約她出來。
眼看心心念唸的人兒消瘦許多,眼眶紅腫。
他無法剋制自己,上前將她擁入懷:“只恨這一世不能與你長相廝守。”
“那你……真的喜歡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