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呢?”
“我父親?”許朝暮眼神黯淡下去,語氣冷淡:“我沒有父親。”
“表妹,這些年姑姑發生了什麼,你能告訴我麼?”
“我不記得了。”她搖頭。
“關於母親的事我許多都不知曉,母親也未曾告訴過我。”
傅言景久久不能平靜,若是將這不幸的訊息傳回家裡,祖父祖母必定會傷神。
他們已經已至耆艾之年,受不得刺激。
“我記得姑姑身邊有一個叫荷葉的婢女,現在還在麼?”
“荷姨尚在。”
“表妹回府後可否將她請來,我有許多關於姑姑的事想問她。”
許朝暮沉默下去,關於母親的話題總是很沉重。
母親已經辭世許多年了,再將那些前塵往事翻出來有什麼意義?
但當看見傅言景略含悲慼和失落的眼神時,她點頭。
若傅先生真是母親的親人,那麼這種心情她完全能理解。
同傅言景認了親後,許朝暮心不在焉回了住所。
剛走到院門外便恰好遇見出來尋她的厲寒塵。
厲寒塵一眼便發現她的異樣。
平日的暮兒雖面色淡漠清冷,但絕不似今日般低沉。
就好像被打溼的棉絮,溼溼沉沉。
他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開口便問:“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許朝暮低低搖頭:“沒有。”
沉默片刻,厲寒塵見她不說,也就不再繼續追問。
他不能強迫她,這樣不但不能為她分憂,反而會令她更加煩惱。
待她自己想對自己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