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優秀的人,只是站在那裡就如同發光體。
本來,五年一班的老師還有些不以為意。
農村的教學質量和水平遠遠不如城裡,學生的眼界見識也深深被侷限,這話聽起來雖難聽,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矮子裡拔將軍,雞頭都不一定能成為鳳尾。
但兩節課過去,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這何止是雞頭,簡直能稱鳳首。
五年一班的老師們似乎已經看到數月後,榮譽降臨在身上的畫面了。
對於老師而言,能培養出一個得意的學生,是件很值得自豪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用香餑餑來形容林海宏的殊遇,絲毫不誇張。
對這一幕,俞非晚雖沒能親眼目睹,但心中大概也有猜測。
這種殊遇,並不是老天的天然眷顧,而是林海宏自己在數九寒天,悶熱三伏,夜深人靜處,清晨天地晦暗時,都不能有一絲懈怠的努力。
換句話說,這都是林海宏該得的。
每個人的現在和未來,都蘊藏著過去的一舉一動。
萬丈高樓平地起,天上不會掉餡餅。
下課鈴一響,俞非晚顧不得班上同學投來的好奇,彷彿腳踩風火輪猛的朝著二年三班的教室跑去。
何止是兒行千里母擔憂,那簡直就是去隔壁借根蔥都會揪著心。
在二年三班門口,俞非晚和剛出教室門的陳老師在樓道里碰了個正著。
“陳老師好。”俞非晚忙低頭問好。
陳老師先是一怔,眉眼微微舒緩,整個人就好似柔和了幾分“非晚,是吧?”
“跳級考試成功了?”
“嗯,僥倖透過。”俞非晚點點頭。
陳老師勾勾唇角,溫婉的眼底閃過輕微的詫異“不錯,不錯。”
“來找俞萍和俞鳳嬌?”
“去吧。”
隱隱約約,俞非晚聽到了一聲嘆息。
再抬頭,陳老師已經從她身側走過,只能看到那道婉約的背影。
俞非晚蹙眉不解,收回視線,倚靠在門框上,一眼就看到了那兩個醒目的位置“萍萍。”
俞非晚小聲的喚道。
背對著教室門的俞萍猛地轉身,雙眸頓時一亮,變得流光溢彩。
俞萍對面煩躁撓著頭髮面對本子上的題一籌莫展的俞鳳嬌也抬起頭來,騰地站起來,小跑著哭喪著臉朝著俞非晚跑過去“非晚,好難,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