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佔領的第二天,天行者們所建立的新政府就發表了新的施政綱要,首先便是將整座城市來一次大掃除,從早上五點開始,軍隊便進入到各個街區,士兵們的臉上都帶著厚厚的口罩,這些東西顯然都是從庇護所裡來的,那裡不僅僅是海安市最大的糧食庫,同時也是各類國家儲備物資的倉庫所在地,有大量的口罩並不是什麼問題。
對於那些屍體,天行者們直接將他們搬到統一的地方進行銷燬,同時對舊有的街道進行消除,然後對城內傳染了瘟疫的人,則進行慘無人道的驅離,這些人都被驅趕出黑鐵城,不僅僅是內城,連外城都無法居住,他們被趕到各個已經沒有人居住的地方,那些破落的村莊,早就在亂世中變成了一座座的死城,此時則成為了他們最後的居所。
這些人將在這裡,結束自己的生命,或者直到病情好轉,他們才能夠回來,但誰都知道,這些人大部分是回不來的,瘟疫的嚴重性,眾人都有所瞭解,而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殺死他們。
這些人想要反抗,但如今他們羸弱的身軀有如何是正規軍的對手,無論他們怎麼哭喊,這些人都被帶走,包括孤兒院保著的那些病人們,也被他們帶走,孤兒院裡的孩子們為此憤怒良久,同時心中對於天行者的偏見顯然更為加深。
舒翰也對於天行者的做法有些意見,但也知道,這麼做對於整個黑鐵城還健康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保護,且這種保護立竿見影,在沒有辦法解決瘟疫的情況下,解決掉得瘟疫的人,這是最好的辦法,雖然這種辦法很殘忍,但天行者們本身就不把自己當做是舊人類,在他們的眼中,人類本身的地位就非常的低下,如今下達這樣的命令,自然是不出乎舒翰的意料。
而天行者們的行動速度是很快的,這一點讓舒翰都有些意外,這些人明明沒有什麼統治的才能,但行動速度卻不滿,很快他們就下發通知,要求整個黑鐵城倖存的人必須登記入戶,所有人在一個月之內辦理完成,如果到時候有黑戶的話,就會處於驅離的刑罰,這對於普通人來說,無疑等同於死刑,所以即便大家心裡有疑慮,但在無法對抗這些天行者的時候,大家也只能夠照做,孤兒院也同樣如此。
另外一邊,天行者再一次下達命令,要求黑鐵城的超能力人們都到行政廳來報道,每一個人都將得到新政府的優待等等,顯然,他們也知道黑鐵城中必然會有天行者,而這些天行者,便是他們天然的同盟,舒翰和秦曉等人商量了一下,也覺得這個時候把自己公佈出來,對於大家都有好處,畢竟起碼可以融入進這一個天行者團體,從而掌握一定的話語權,不然如果始終在孤兒院中,面對天行者們,他們實在是沒什麼力量。
既然打不過就加入他們,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舒翰對此也表示同意,同時他心裡更加清楚,這一個天行者的政權將一直持續到三百多年後,自然是一支十分有潛力的股票,這個時候下注,對於整個孤兒院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對於自己同樣也是如此。
整個孤兒院如今有六名天行者,這自然是一股非常重要的力量,當舒翰和張軒等人表明身份的時候,果斷被站崗的衛兵們很是恭敬的請了進去,緊接著便是來自於天行者政府的登記,包括他們的能力之類的,舒翰並沒有把自己操控時間的能力說出來,而是跟張軒一樣,報為快速移動的能力。
在登記結束之後,他們六個人便分別得到了新政府議員的身份,有著一層身份之後,他們便可以在黑鐵城上下暢通無阻,同時參加各項天行者舉辦的會議,包括內政會議,同時還可以每個月得到一份口糧,舒翰算了一筆賬,這份口糧大概相當於五個成年人一個月的口糧,對於孩子們來說,相當於是十人份了,這份工資不可謂不高,同時還將每人配備有一輛車,這是極高的待遇,所有費用都由政府承擔。
舒翰六人可以說是一下子便成為了有車一族,同時政府還將給他們在鐵壁之內提供一套專門屬於他們的別墅,以及每人三名僕人,不得不說,天行者們對於普通人確實是不放在眼裡的,雖然普通人之間也有上下級,但畢竟是文明社會,僕從,奴隸這些詞彙並不會真的出現在明文典籍中,而是出現在日常生活中而已,起碼是有一層紙把骯髒的內裡給遮蓋住。
但天行者顯然無所謂,他們是直接將他們心中所想的東西便放在臺面上,直接在黑鐵城設立了奴隸機構,同時在統治黑鐵城之後的第五天,便開始對整個黑鐵城施行五等級公民制度,這一套制度舒翰可以說是非常熟悉的了,天行者為一等公民,他們的家屬為第二等公民,然後便是對黑鐵城有功勞的人為第三等公民,第四等公民和第五等公民則根據年齡和資歷來按資排輩,至於五等公民之下則是奴隸和賤民這兩個級別。
在這些天行者抵達黑鐵城之後的一個禮拜,庇護所的人們也開始進入到黑鐵城中,開始填充內城,他們被直接任命為三等公民,顯然對於這些追隨自己的人,天行者們也給予了他們非常豐厚的好處,至於原本黑鐵城的人中,擁有一定學識和技能的人則都成為了三等公民,至於其他人則成為普通的四等公民和五等公民,而那些反抗者以及外城的人則全部被定為奴隸,之後黑鐵城便開始全民普查以確定人口。
可以說天行者們的政策是非常蠻橫的,完全不管民眾接受不接受的了,但這種做法同樣也非常的有效,天行者們設定了十分嚴苛的法律,以及對夜晚進行宵禁,且違法法律的代價十分嚴重,往往都是槍斃,吊死之類的刑罰,可以說是根本不把人當做人來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