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之後,告訴舒翰,讓他不要著急,我在這裡會儘量照顧好林必達他們,至於世家之間的矛盾和衝突,你讓他最好不要摻和,這裡面的風險很大,一定要小心,還有,告訴他,他做得很好,我會在這裡為他撐腰,張氏集團也會全力支援他,讓他不用畏首畏尾。”張松說完之後便送張松離開了軍營。
對於張若明的這一番話,張松頗為感動,一位天行者,明明血統高貴,世家名門,對他這麼一個人說話,卻能夠如此溫和,張松心裡也有些明白為什麼舒翰這麼尊重這位少主的緣故,點頭說道:“少主的話我一定帶到,還請少主也多多保重,舒翰總監跟我說過,他也很想你。”
“好,等此間事了,我會帶著酒去看他。”張若明笑著說道,其實對於舒翰如今的表現,張若明自己也是嚇了一跳,當初他提拔這個小奴隸的時候,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這個人十分有趣,不像大多數的奴隸一樣認命,麻木的過著絕望的生活,後來舒翰幾次三番改良礦區內的生產工具,使得礦區的生產效率大幅度提升,此時張若明才開始真的把舒翰放在心裡。
但那時,也只是覺得這小子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有點才思敏捷,不應該去當一個奴隸,而是應該去大學裡面跟那群老學究們一起鑽研以前的學問,直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舒翰叫他“蘇宇”,這才讓張若明把舒翰放在了心上,同時也察覺出舒翰與眾不同之處。
但他並沒有想舒翰是穿越過來的,這樣的想法張若明不可能有,他只認為蘇宇是一個跟自己很像,而又屬於舒翰內心深處秘密的一個人,這讓張若明對於舒翰有了更深一個層次的理解,但那時的他只是把舒翰當做一個可以重用的人而已,並沒有把他當做可以平等相待的人。
直到後來,舒翰幫助自己成功扳倒了二叔,整個公司徹底被自己所掌控,張若明才真正將舒翰當做了可以平等對待的人物,也不再將他看做是張家的人,而是以一個獨立的人的視角去看待舒翰。
而現在,舒翰又展現出了出色的將才,這就令張若明更加清楚,自己以後恐怕不能夠再像是指揮自己家的僱員那樣對舒翰說話了,所以在與張松說話的時候,他的尺度拿捏的十分到位,也讓張松有如沐春風之感,看著張松離開的背影,張若明心裡也不由覺得奇妙。
一個奴隸出生的人,怎麼會懂這麼多的事情,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生而知之者,這一點張若明是不信的,但他相信,舒翰的身上一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不然根本沒法解釋,為什麼旁人無法領悟的東西,他看一眼就能夠想到解決的辦法呢?
“舒翰,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親口把你身上的秘密告訴我。”張若明站在原地,嘴中輕聲的說道,他身旁的親衛只見自己的主人似乎在說些什麼,但風雪太大,導致他也根本聽不清楚,只以為是自家主人在嘮叨而已,等到自家主人轉身離開,他便也緊緊跟上。
而另一邊的張松則是趕緊往黑鐵城趕,此時已經黑夜,趕夜路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但張松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一路上碰到了一隻野豬,眾人騎馬繞開之後,倒是沒有再遇到什麼兇惡的猛獸,張松帶著人馬一回到軍營,便將情況彙報給舒翰。
聽到劉三毅的處置,舒翰對著身旁的人說道:”不愧是老成謀國的將領,比起我們這些毛頭小子,還是劉三毅將軍要沉穩的多啊。“舒翰這句話是打心眼裡佩服這個老將軍,在他剛剛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舒翰無疑是被嚇得六神無主,只能急匆匆把訊息通知給兩邊。
不過轉念一想,他這麼做也是很正確的,畢竟去雲湖探索,那可不是想到就能夠做到的,自己手上都是一群普通人,可不像劉三毅,手上一堆的天行者,想怎麼探索就怎麼探索,正所謂藝高人膽大,舒翰這邊則不行,一群普通人,如果被野人發現了,能夠逃回來那都是命大,更別說靠近偵查,調查詳情了。
所以舒翰在心裡也不免安慰自己,自己的決斷還是挺正確的,只不過他的這一番話讓旁邊不少人都不以為然,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們,這也讓舒翰看出來這群世家之間矛盾確實很深,不過這也正好能夠讓自己介入進去,從而牟利。
卻沒想到,舒翰放他們離開之後,張松把張若明的那番話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舒翰身上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這確實是鬼迷心竅了,這些世家哪一個是好相與的,自己打著算盤利用他們的矛盾為自己謀利,誰不知道他們也在打著算盤為自己算賬呢?
而與他們相比,自己在陰謀詭計上又能夠算哪一根蔥?如今自己竟然因為這麼一點小小的利益而差點不管不顧的衝上去,要是哪一天被人賣了說不定還在為別人數錢呢,想到這裡,舒翰不由心裡感激起張若明,不得不說,張若明在舒翰的心裡也變得越來越重要,良師益友,要不是有張若明在,自己恐怕已經被利益衝昏了頭腦,跟著那群世家,任由他們把自己推出去,跟劉三毅分庭抗禮了。
人類文明消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