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修建的真不錯。”走在最新修建的道路上,舒翰不由抬起頭對一旁的工程隊人員說道,這位人員正是原本打算修建發電站的杜爾新,此刻聽到舒翰說的,他便笑一笑說道:“這裡原本就有一條古道路,雖然被拋棄了,但起碼為我們指明瞭方向和路線,張若明等大人們又經過一次探路,讓我們不至於成為睜眼瞎,修建道路在原有的基礎上,自然比較容易。”
“你是說,這裡曾經有古道路?是牧歌時代的道路?”舒翰好奇的問道,他沒想到那些三百多年前的道路竟然能夠儲存到這個時代,杜爾新點頭,說道:“是的,古道路被埋藏在黑鐵城修建的道路之下,在這條道路之上,又是一層黃土,因此古道路才得以儲存,牧歌時代的人類,已經將地面進行過平整,雖然如今時間過去了很多年,但起碼道路的痕跡還存在,且地基也很結實,我們修建道路,相對就會容易一點。”
舒翰不由好奇的問道:“那我們能不能夠採集一點古道路的材料,或者是材料,做做分析,試試看能不能夠仿製這些古道路的材料?”舒翰心想,這個時代,黑鐵城修建道路的方式十分原始,基本便是採用黃土墊道的工藝,至於水泥技術,雖然已經掌握,但生產量並不高,這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其實現代工藝之中的小部分,黑鐵城是繼承下來的,但因為大型機器的毀滅,導致他們根本無力在進行生產,對於這一點,舒翰深有體會,在自己那個時代,世界早已經進入到全球化,一代大型機器上的零件,往往來自於全世界十幾個國家,幾百個工廠,透過全球強大的交通網路進行交換,從而組成成為一臺機器。
而災難的降臨讓這張全球產業鏈的大網被打破,如今想要生產機器,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掌握所有零件的生產,這正是最大的麻煩,也正是因為如此,黑鐵城也沒有辦法生產那些機器,只能夠使用最為原始的方法去生產水泥,其結果就是,質量很差的同時,產量也非常的低下,用來修建房屋什麼的,勉強夠用,但用來修建道路,這顯然是不夠的。
舒翰便想著這些古道路上會不會有新的技術,從而可以提高黑鐵城的科技水平,但杜爾新的回答無疑是現實的,他說道:“在我們的實驗室裡就有這些古道路的碎片,我們已經對他們進行過研究,但很可惜,憑藉我們如今的技術,根本無法復刻,其中蘊涵著的柏油技術,是需要石油來進行提煉的,而我們並不掌握這一種能源,同時提煉技術,黑鐵城也沒有,這需要大量的電才能夠完成。”
杜爾新的話,無疑是很實際的,這也讓舒翰不敢再胡思亂想,帶著軍隊一路前進,安營紮寨這種工作,作為一支參加過幾次大戰的軍隊來說,自然不成問題,但因為周邊不時就會有敵人出現,所以在抵達羊城還不到三十公里的時候,舒翰便命令部隊停止移動,並安營紮寨,準備等待劉三毅的部隊到來,而自己這一邊,則是派出斥候部隊,由各位天行者率領,對周邊的敵人巡邏隊進行擊殺,起碼在這個時候,要讓敵人知道,黑鐵城人來了。
但舒翰卻不打算現身,給予敵人應有的恐懼,這無疑是戰略上的一種壓迫,同時自己手中如今的兵力與神聖同盟相比,實在是太少,如果直接衝出森林,暴露在敵人的面前,那就很容易被敵人識破自己的實力,而這一點,對於舒翰是不利的,極有可能被神聖同盟整個消滅,此時劉三毅的部隊還在接受整編,最起碼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夠抵達羊城附近,在這段時間裡,自己必須要藏好才行。
但也不能夠一丁點動靜都沒有,那自己這十五天的時間便浪費了,所以舒翰便制定出騷擾森林周邊,將這片森林變成自己主戰場的決定,如此一來,一可以讓敵人無法確定自己這一方到底有多少的軍隊,二來則可以讓敵軍產生忌憚,如此一來,便不敢全力進攻羊城,為羊城爭取時間。
同時也是告訴羊城,黑鐵城來了,神聖同盟並不知道這一支森林中的軍隊是什麼來頭,但羊城肯定是知道的,就在不久前,他們還相互聯絡過,這麼一點猜測,還是能夠做到的,無論羊城是把黑鐵城當做敵人還是盟友來看待,這都能夠讓黑鐵城增加求生的慾望,這便是一件好事,在舒翰看來,這一場戰爭,羊城的存亡和實力是關鍵。
不然若是單單憑藉易魁洛的實力,即便能夠與神聖同盟平分秋色,想要戰勝敵人,也必須要付出十分慘重的代價,而這些代價,黑鐵城付不起,而羊城卻可以很好的承擔這一任務,把戰爭的範圍限制在羊城境內,那麼死傷的便是羊城的人,黑鐵城的本土將完好無損,並可以持續不斷的提供增援,所以羊城絕對不能夠亡,這也是劉三毅讓舒翰率先率領部隊前往的原因,便是害怕拖的時間太久,導致羊城被覆滅的慘劇發生。
所以兩人商定,舒翰先行,等待劉三毅的到來,而在這段時間裡,以伏擊戰和游擊戰為主,對敵人的偵查部隊,形成巨大的壓力,如果時機合適的話,在保證自身的安全下,也可以尋找機會,殲滅掉敵人的一部分力量。
而對於這一點,舒翰的野心無疑是很大的,如今黑鐵城這一邊最大的優勢,便是神聖同盟並不知道在羊城的後方,有一個城邦就在後面,而如今舒翰帶領著軍隊,升至正在靠近他們,這一點是神聖同盟不知道的。
敵人在明,而我軍在暗,這是舒翰最為重要的依仗,所以根據這一點,舒翰制定的游擊戰政策,便是以騷擾為主,同時所有軍隊,撤除黑鐵城的標誌,而改帶羊城的標誌,部隊限制在五百人左右,裝出一副是羊城遊擊部隊的模樣。五號
至於羊城的標誌,自然是吳漳等人提供的,他們雖然是農村的孩子,但也見識過羊城的軍人,透過他們的幫助,黑鐵城緊急生產了一批羊城的服裝衣物,交給舒翰他們,在十名天行者的指揮下,一共四百名騎兵對周圍森林中正在巡邏查詢敵人的部隊進行了打擊。
神聖同盟顯然是措手不及的,他們原本只以為在森林之中只有小股敵軍,不然就不會這殺死一名指揮官,而對外圍計程車兵一個都沒動,這是不合理的,因此他們的搜查部隊大多也都是二三十人一組,規模並不大,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之下,由張若明等人率領的騎兵部隊,很快便在一天時間之內,將羊城方向一線的敵軍搜查部隊盡數剿滅,當然,敵人也很快就反應過來,顯然他們的預估是錯誤的,敵人根本就不是小股兵力,而是不知數量,但必然龐大的部隊。
且根據存活士兵的描述,敵人作戰裝備十分精良,騎兵著甲,且配備有火槍,且技戰術水平非常的高,彼此之間配合默契,根本就不像是臨時招募計程車兵,這一點讓神聖同盟的前敵指揮官都感到驚訝。
但他們此時依舊沒有懷疑舒翰等人的來歷,其中原因主要有兩個,第一個便是舒翰的部隊全部都穿著羊城制式的衣服,單單就這一點,就很難讓人懷疑,至於為什麼這些敵人全員都配備火器,而羊城的火器數量卻這麼少這一點,前敵指揮官確實有過懷疑,但因為舒翰派出的都是騎兵,騎兵無論在任何一座城市都是最為精銳的部隊,配備有火槍並不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情,因此雖然覺得羊城的火力有些兇猛,但也沒有過多的懷疑。
自己的部隊在森林之中遭到埋伏這一點,神聖同盟的前敵指揮官並沒有魯莽的立刻安排軍隊進入到森林之中,妄圖剿滅舒翰的部隊,因為他此時尚且不知道森林之中到底有多少的人,能夠從敵人鐵蹄之下活下來的人,數量並不多,根據他們的描述,很多人早已經被戰場上的廝殺和血腥嚇破了膽子,至於剩下的人,雖然勉強能夠保持理智,但舒翰等人的衝鋒都是在森林之中進行的,利用大樹的庇護,確實很難確定到底有多少的人。
在無法確定人數規模的情況下,前敵指揮官最後決定暫時不對森林內部進行打擊,而是回到軍團的總部,將這個訊息彙報給軍團指揮官,鄭源澈,此時已經是接近下午黃昏,差不多五點鐘的時間了,此時的鄭源澈正在自己的軍營裡,與士兵們喝酒作樂,羊城的消沉讓本就驕傲的神聖同盟軍隊早已經喪失了警惕心理,即便是鄭源澈,都不認為這座城市還有什麼意外可能會出現,在軍營的中央,則是一群跳舞的漂亮女人,他們大多十五六的年紀,身上穿著十分單薄的衣服,此時正是初春,距離冬天過去,也沒多久,屋子裡面並不算冷,但也稱不上熱,寒風透過簾子吹進來,便讓這些姑娘們的面板上,沾染上一片紅暈,他們的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但雙眼之中卻是止不住的驚恐。
這些姑娘,都是羊城的本地人,因為長得好看因此被這些指揮官們截流下來,當做了自己的寵物,其中最頂端的那一些,早已經被這些指揮官們收用在自己的帳篷之中,而這些剩下的則被送到營房之中接受鍛鍊,成為了歌姬。
他們原本都只是農戶家的孩子,哪裡會什麼跳舞,為了學會跳舞,不被這些敵人殘忍的對待,他們只能夠拼命的學習舞蹈,過程中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傷,那些沒有堅持下來的人,紛紛被送給了神聖同盟計程車兵們,他們的結局往往並不好。
那些男人們並不會把這些羊城的女人們當做自己的妻子對待,甚至其中大部分人在神聖同盟的本城之中,便有自己的妻子,對於他們來說,這些羊城的女人,不過是玩物而已,讓自己在這枯燥的戰場上,稍微放鬆片刻的玩具而已,這樣的人,又有什麼尊嚴呢。
待在歌姬的行列中,起碼她們勉強能夠不被人隨意的欺辱,但他們的結果也早已經註定,她們的心中也很清楚,因此她們雖然很冷,很餓,但也努力的笑著,深怕自己的笑容不真誠,從而讓敵人找到由頭,憑白來一頓毆打。
鄭源澈手拿著透明的玻璃杯,裡面是紫紅色的葡萄酒,鄭源澈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右兩邊各有一位美人陪伴,這兩人同樣也是羊城人,姿色在所有俘虜之中最為美豔,年方不過二八,鄭源澈第一眼見到,便將兩人收為己用,此時兩人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一個枕在鄭源澈的胸口,一個則是幫鄭源澈分拆食物,眼神之中滿是傾心,至於心中,如何,那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鄭源澈看著舞臺中央的舞蹈,心中滿是自豪,這一次作戰,羊城的作戰能力簡直不堪一擊,他相信,只要再過兩個月的時間,城中的糧食必然消耗一空,到時候只要隨意一擊,便足以讓這座城市陷落,到時候自己的家族將全面接手羊城,如此一來,藍鴿城中,自己家族的排名勢必往前一格,想到那即將到來的種種好處,鄭源澈的嘴角便不知覺漏出一抹微笑,想到自己家裡那隻母老虎,終於有一天即將無法再利用他家族的勢力來威脅他的時候,鄭源澈便更加開心起來。
而就在此時,前敵指揮官回到了軍營,鄭源澈也沒在意,揮揮手便讓門衛請人進來,見到前敵指揮官,鄭源澈笑著說道:“李將軍,連日工作,辛苦了,來,喝一杯酒吧。“
”謝將軍。“姓李的將軍猶豫了一下,從鄭源澈的手中接過杯子,將其中的酒喝下,此時鄭源澈說道:”李將軍,這次回來的早啊,怎麼,搜查任務完成了?“鄭源澈見到李將軍在自己的意願下將酒喝掉,心中不由開心,他很清楚的知道,這位李將軍,在別人面前可是滴酒不沾的,自己讓他喝就喝,他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