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翰卻沒想這麼多,聽到傅爾藍的母親問話,他連忙說道:“放心吧阿姨,這一套房子我還是應付的起,你們儘可以過去住,想住多久都行,什麼時候家重建好了,再搬出去就是。”
藍心心裡其實並不想答應,深怕欠下這個大情人之後,以後自己的女兒難做人,但想想自己一家人如今連個住處都沒有,她也確實沒有辦法,老公還在手術室,這一切都讓她沒有辦法繼續維持這個家,他除了答應舒翰之外,別無他法。
“那就麻煩你了。”藍心體貼的說道,舒翰趕緊答道:“不麻煩不麻煩,如果叔叔這邊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我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一些問題還是可以幫忙處理的。”
舒翰知道藍心和他的丈夫雖然都是醫生但在醫院中的權利並不是特別的大,不然也不會只有一個醫院職員的名額給他們,屬於技術性人才,但在醫院的管理上,並沒有太多插手的權利,算是經驗豐富的普通員工而已。
而自己好歹還是跟林氏的醫院集團有著一定的關係,在宴會上也曾經見過幾面,雖然自己的地位不算高,但起碼安排一個單獨的特區病房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說完這話,舒翰便坐在一旁陪著傅爾藍,等著手術室裡的結果,一旁的長柯則是替舒翰去打點一下,藍心雖然沒說什麼,但長柯自然清楚自己到底該在這個時候做什麼。
大約兩個小時以上,手術室的房間被開啟,醫生護士拖著一張手術床走出來,藍心和傅爾藍立刻衝上去,對著醫生說道:“老沈,老傅怎麼樣?”
“截肢手術已經完成,現在血氧量都比較正常,至於能不能夠熬過這一關,老藍,你自己也是醫生,我就不多說了,你們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老沈摘下口罩,皺著眉頭說道,他跟藍心和傅斯彥都是同事,講這番話,少了幾分老醫生面對生死時的冷靜,多了幾分人情的冷暖。
藍心悲痛的點點頭,對著護士說道:”麻煩你們,把傅醫生送到病房去。“說完還鞠了一躬,在這種情況下,藍心依舊維持著一個女性的模樣,這與醫院裡面哭號的場景完全相反,讓舒翰也不由感佩起自己的丈夫娘,不,未來的丈母孃,單單是這份毅力,也足以稱得上是女中豪傑。
幾個人陪著送傅斯彥去病房,可推著推著,藍心發現不對,自己原本預定的房間是在二樓,怎麼如今卻在往四樓走呢?以她在醫院裡的關係以及傅斯彥的人脈,平常時日定一個單間那是沒有問題的,但如今這種時候醫院裡麵人滿為患,這一次襲擊又是重點照顧富人區,所以醫院裡面的單人病房,早已經被豪門權貴家的人佔據。
即便是藍心,也只能夠在多人房間裡給傅斯彥找到一張病床而已,至於普通人,則只能夠躺在走廊,還有一些則根本是在醫院外頭的大廣場裡躺著,幸好這幾天沒雨,不然這要是一下雨身上的傷還沒來得及治,恐怕就得感冒。
但四樓明明是單人病房的區域,藍心有些懷疑的問道:”小妹妹,是不是走錯路了?我們定的房間是在二樓,這裡可是四樓。“那護士聞言立刻開啟自己的資料夾,像藍心這樣的醫生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在護士心目中卻非常重要,畢竟這些護士包括他們的家人父母,都早已經在醫院裡紮根好幾代人,這些小孩兒往往也都是藍心看著長大的,彼此都知根知底,私底下還得叫一聲阿姨呢。
護士翻到傅斯彥那一頁,仔細確認之後,說道:”是四樓啊,404單獨病房,還是全款金。“藍心從護士手裡拿過那頁紙,見上面確實是四樓的單人房間,並且足足繳納了一個月的病房費用,超過一百金幣以上,藍心心裡一驚,她這樣經驗豐富的醫生,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三十五金幣而已,加上一些外快,一個月頂多五十金幣,都還不夠單人套房半個月的。
且如今這時候,病人人滿為患,想要住進單人套房,並不僅僅只是有錢就可以解決的,往往還是需要一定實力的,他低下頭看,只見在付款人上,寫著:張氏礦業集團行政部秘書科副科長,長柯的字樣,這個頭像讓藍心心裡一陣,長柯是舒翰身邊的一個人,這從剛才舒翰和女兒的對話之中就可以分辨的出來。
而那個人卻對舒翰畢恭畢敬,那麼舒翰的地位肯定比長柯要高得多,而長柯就已經是副科長了,那麼舒翰得是什麼級別?藍心心裡不禁更為女兒感到擔憂,倒是一旁的傅爾冬,眼裡對於舒翰的敵意少了很多,同時多了幾分好奇,自己姐姐這個男朋友,還挺厲害的麼,竟然在這種時候,還能夠搞到單人病房,這可不容易啊。
與藍心不一樣,傅爾冬倒是沒有想這麼多,只覺得自己這個姐姐的男朋友很厲害而已,他雖然今年也已經十六歲,在醫院工作也有兩年的時間,但畢竟還是非常單純的,尚且沒有見識過什麼人心險惡,雖然對舒翰有些敵意,但那也是出於對姐姐的愛護而已,如今發現這個未來的姐夫對姐姐還挺好的,他自然心裡便也有那麼一絲絲的好奇和信賴。
人類文明消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