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達提趁著舒翰點燃火把的時間,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一包驅蟲劑,對著眼前的火把便撒下去,一瞬間一股十分濃郁的惡臭味道在四周散開,達提拿著自己的圍巾遮住口鼻,舒翰也趕緊有樣學樣,這種濃郁至極的味道對於人類來說都不是特別好聞,舒翰甚至懷疑他有毒,裡面可有著大量的砒霜和硫磺,燃燒之後產生的二氧化硫,對於人類來說都是致命的。
對於這些蛇就更是如此了,如果是放在現代,恐怕這些蛇此刻早已經翻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達提的藥劑本身純度不夠高的緣故,還是沒有達到致死量,又或者是這個年代的蛇抵抗力要比起他們的祖先強悍的多,這些蛇在聞到這種惡臭之後,只是立刻離開,但卻沒有死去,且速度極快。
此刻周圍又沒有其他的聲音,舒翰甚至能夠聽到就在自己的腳下面,就有十幾條蛇在逃走,肚子滑行在地面上發出嘶嘶的聲音,聽的舒翰是頭皮發麻,這種聲音一直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舒翰嚇得動都不敢動,甚至連低頭看一眼都不敢。
他從小就怕蛇這樣的動物,給人一種十分可怕的形象,又是冷血動物,身體有滑不溜秋的,以前小的時候,恐怕片裡的常客,舒翰便對於蛇有著巨大的恐懼,如今腳下全是蛇,他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顫抖,點燃火把已經極為艱難,別說是像達提一樣觀察四周了。
等三四分鐘之後,身邊的蛇終於全部離開,還有的蛇也都躲了起來,顯然達提的行為讓他們感覺到了威脅,也讓他們不敢再肆意進攻,此時達提對舒翰說道:“快過來,我們騎一匹馬。”
舒翰連忙催著馬走到達提的身邊,把達提往身後一拉,兩個人便上了戰馬,而此時達提的戰馬已經沒有了呼吸,舒翰看著它,心情略微有些複雜,一旁的達提則說道:“趕緊走,那已經是最後一包驅蟲劑了,若是他們再圍上來,我們就得那頭跟他們打了。”
舒翰很清楚的知道,以他的槍法,打蛇不打到自己的腳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所以他趕緊催動腳下的戰馬,向著營地飛馳,而身下的戰馬也似乎對這個地方頗為厭惡,身上雖然載著兩個人,但跑動的速度卻並不慢,兩個人便騎著同一匹戰馬往營地的方向跑。
在這之後,便再也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道路兩旁偶爾有一些動物察覺到他們,但也沒有撲上來的意思,這讓兩人得以順利回到營地,長柯看到兩人從遠方回來,心裡始終懸著的大石頭此時終於落地。
“怎麼樣,還算是遵守約定吧。”舒翰笑著說道,此刻他的心情跟剛剛離開的時候已經截然不同,幾個小時前的他對於未來是迷茫的,對於前路是擔憂的,而如今的他,已經知道了自己該去往何方,又獲得了新的強大自己的方法,他擁有了新的目標,這讓舒翰的心情可謂好得很,迷茫的過去已經離開,他笑著說道。
“是是是,趕緊進來坐。”長柯笑著把兩人迎入到營地裡來,其他人此刻正在酣睡,看著這麼多的人,儘管大家都在睡覺,但舒翰也覺得頗為安心,人果然還是群居動物,當身邊只有一個達提的時候,舒翰總是不安心,而如今,身旁有了這麼多的人,這讓他心裡的緊張以及恐懼都減少了許多。
儘管他們此時依舊是在野外,周圍充斥著數不清的危險,但人就是如此,只要匯聚在一起,彼此就會給對方勇氣,舒翰從長柯的手中接過熱水,裡面放了一些香辛料,味道不咋的,但卻能夠刺激味蕾,讓人熱乎起來。
此時已經是晚秋了,野外更是冷得不行,距離他們營地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便是大海,海風從大海的方向吹來,這裡又沒有什麼建築物,更沒有什麼工業,完全原始的狀態使得這裡的溫度,相比起現代要低得多得多,舒翰等人只穿了一件襯衫和一件夾克,在這樣的地方氣候可以低到四五度左右,如果沒有火焰和熱水,恐怕早就凍成了冰棒。
”怎麼樣,看你們兩個的狀態,一路上應該經歷不少吧。“長柯看著兩人,此刻他也笑得很輕鬆,剛才舒翰和達提兩個人離開的一瞬間,長柯的心裡就後悔了,後悔於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他們,後悔於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來,接下來的四個小時,對於長柯來說,無疑是最為艱難的四個小時,簡直可以說是痛苦。
他一會向著上天祈禱,一會又自個兒在火堆旁謾罵著別人,一會又拿起熱水,一會又不知道該做什麼,直到看見舒翰和達提回來,他這顆心才安定下來,此刻看到舒翰和達提的身上都是一身的狼狽,心裡也知道,兩個人恐怕過的並不比他輕鬆,這四個小時的時間,應該是不簡單的。
舒翰笑著將兩人一路上的見聞講給長柯聽,長柯也很配合,不時的發出一兩聲驚訝的呼聲,但一旁的達提卻看得出來,長柯並不在意這些,似乎這些在舒翰眼中的危險,在長柯的眼中只不過是孩童們玩鬧的小把戲而已。
這讓達提對於長柯的經歷不由有些興趣,根據資料上的描述,長柯從撫養院出來之後,便直接進入到礦區了,之後便一直在礦區裡工作,直到舒翰將他從礦區中解放,這段時間裡並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這樣一個人是為什麼可以這麼平淡對待這些可怕事件的呢?
人類文明消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