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寒的出場不禁令得高臺上的通玄真人與三大長老齊齊愣神。
“這小廢物怎麼會來此間做甚……”
一直以來對林鋒寒都無甚好感的許長老嘴角微微牽動道:“丟人丟到全宗面前了,連基元一層實力都已不存,還敢來參加宗內大比,他根本連入試的資格都沒有。”
以通玄真人與三大長老的修為實力,理當能夠看透玄天境巔峰以下修為者的實力深淺,但許長老既出此言,顯然是因為在他看來,如今的林鋒寒就連基元境一層的實力都未曾能有。
之所以會如此,卻得歸功於趙烈這個魔頭,趙烈畢身所修何其博雜,又焉會沒有一些用以隱匿自身修為的功法。
通玄真人聞得許長老所言,眉頭微微皺起,旋而擺了擺手,淡淡道:“他有心一試,便成全了他也好。”
既然連掌教都默許了,許長老也不便再多說什麼,倒是抱定一個看笑話的心思。
與此同時,林鋒寒出場更是令得場內千餘三代門人興起一陣騷動,雖然林鋒寒一襲粗布青衫不起眼的模樣,但在場千餘三代門人卻鮮有不識他的。
昔日三代門人中的第一人,擁有著千萬人中無一的天玄靈體,更是掌教通玄真人門下親傳,在玄元宗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驕狂之子。
只不過事過境遷,自從數月前林鋒寒修為盡失,從峰頂跌落谷底,昔日輝煌全然不復,留給他的只是數不盡的白眼與冷漠世情,說句實在的,在場的千餘人中,在這期間欺凌過林鋒寒的實在不在少數。
一時間,議論聲四起,卻是比先前許盛奇顯現出基元境五層中期實力更為熱鬧幾分。
“居然是那個小廢物,連基元境一層的修為都沒有,他想幹什麼?”
“這一屆的宗內大比有好戲看了,這個笑話可鬧大了!”
“真不知道掌教和長老們怎麼想的,怎會容得他進行測試,這簡直就是丟我們玄元宗的臉面。”
“哎,也有些可憐的,曾經的天縱奇才,如今卻落得此等田地…怕是受不住壓力,發狂了吧!”
耳旁不斷傳四周圍或不屑、或鄙夷、或同情的聲音,林鋒寒渾然不為所動,恰恰相反的是,他的嘴角反倒流露出幾許笑意,這不禁讓許多臆測林鋒寒發瘋的人們愈發堅定了這一信念。
直到……
直到林鋒寒緩緩將雙掌按上測試晶碑的那一刻……
當一抹淡淡白光自晶碑上亮起,本是喧鬧的人聲嘎然而止,替而代之的是呆滯、懵逼、難以置信,表情仿若瘋狂一般。
“我眼睛是不是瞎了?”
“晶碑居然亮了,白光代表基元境三層修為……”
“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修為盡失了嗎?即便是掌教也曾明言此人已然不可能有恢復修為的機會了……”
某些曾經刁難羞辱過林鋒寒的三代門人傻眼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一下。
“是不是晶碑出了問題,這怎麼可能!”他的同伴用力揉著眼睛,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