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弈依舊沒什麼表情，並且還很淡定。
端看他的態度就能知道答案了。
算了。
這種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拿出筆，司楠在離婚協議上一邊簽下自己的名字一邊道：
“其實我不圖你什麼，我只是喜歡你，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是在我十歲那年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寫完名字，她將筆遞給許弈：
“我二十歲嫁給你，今年我二十七歲，算下來我已經喜歡了你十七年，想想都很長。”
許弈沒接筆，司楠就把筆放在了距離他很久的桌上：
“哪個商業聯姻的女人會連續七年保持著每天早上六點起床給你做早餐的習慣？一個女孩兒，七年，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放在你身上了，但你從未感受到。”
司楠抬頭看著許弈，清澈的眼底什麼都沒有。
沒有姜一伊對他的喜歡，也沒有以往對待他的小心翼翼。
“許弈，我想通了，我不想喜歡你了，我累了，現在我就想離婚，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許弈盯著司楠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能聽得出這些話她是說認真的。
指尖猶豫著想要拿起那支筆，最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是很想籤。
收回手，許弈聲音淡淡：
“再議。”
司楠有一絲的茫然。
這句話語氣聽著怎麼有那麼一點耳熟？
默默在心裡嘖了一聲，司楠眼看著許弈走出了房門，面上不為所動。
現在不離，早晚得離。
……
助理開啟車門讓許弈坐上了開往公司的車。
許弈透過車窗掃了一眼別墅的大門，腦中回想著剛才司楠對她說的那些話。
良久，他開口問自己的秘書：
“姜一伊真是很喜歡我？”
肖陽聽言先是一愣，這還是自家總裁第一次問他關於感情的事。
思考了一下，他點點頭：
“夫人很喜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