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帥佝僂著身體,面容陰冷詭異,眼睛向上斜視,露出大片的眼白,向聶天慢慢靠過來,貼近他的臉,用著陰沉沉的聲調,幽幽的說道:“那~你~~以~為~我~是~誰~~~?”
聶天白了一眼嘚瑟的寧帥,嫌棄的向後躲了躲,皺著鼻子,說道:“你嘴好臭!幾天沒刷牙了?而且還把聲音拉這麼長說話,你不怕把自己憋死啊!”
寧帥見聶天沒有一絲恐懼,索然無趣,反而譏諷他道:“你怎麼現在這麼沒意思了,一點都不好玩!原來我們中,就你膽子最小!嚇唬你是我最大的樂趣,看樣子,以後的生活要無聊了!”
聶天呵呵一笑,懟了回去:“我要是膽子小,你那就是無膽!”
寧帥嘿嘿一樂,說道:“行啊,天哥,現在會拐彎罵人了,你意思是說我無膽鼠輩了。”
聶天淡淡的回道:“我沒說,你自己說的!”
寧帥唉聲嘆氣,叫苦連天!說實在受不了,聶天現在這一副什麼都淡然於胸的樣子,臭屁的不要不要的。
竟然發神經的對著天,大喊,“老天爺,你還我原來的天哥啊!”
聶天緩緩地說道:“別鬼嚎了,別一會真把鬼招來了。你怎麼變得比原來更瘋癲了,我才要求求老天爺,讓你正常點!”
寧帥突然一臉嚴肅,踱起步子,手裡模仿著搖扇子的動作,文縐縐地詠誦到,“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聶天呆呆的看著寧帥的表演,心想這小子不會是得病把腦子搞短路了吧?表演慾怎麼突然爆發了!
寧帥看著聶天呆木的神情顯然領錯了情,以為自己的表演已經讓他“如痴如醉”!
更加賣力的詠誦到,“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只能看到我英俊的外表,卻不懂得在這美麗的軀殼下,我有多少辛酸,多少默默地忍受,儘管已經讓自己的靈魂偷偷躲在角落裡,但我依然不放棄生的希望!”
聶天被寧帥的情緒感染,模仿寧帥的口氣,酸溜溜、文縐縐地說道:“寧帥,我誤會你了,我明白,我真的明白,你是在吶喊出對病魔的抗爭,吶喊出正值青春年華而命運無常的悲痛!我一定會幫你治好病的,你放心!”
塔中一下沉靜了,但還沒過一秒鐘,聶天就聽見,寧帥憋著氣,強忍著,依然憋不住“噗呲呲”偷笑出聲。
聶天滿頭黑線,明白自己又被這小子耍了。
聶天無奈的看著他,說道:“你可長長心吧!哪有拿自己的病惡搞的!”
寧帥又要貼過來,聶天忙用手把他支開,嚴肅地說道:“保持距離,你的嘴真不是一般臭!你也不要和我再鬧了,我們商量一下,現在到底是,想辦法開啟石臺的機關,還是離開這裡?這樣耗著不是個事,我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寧帥還憋著笑,裝著認真的樣子,說道:“我覺得我們......”話沒說完,終於大聲笑了出來。
他抱著肚子笑了半天,才勉強止住。
聶天卻感到極其無聊,看著寧帥說出不來哪裡怪怪的。
狐疑地看著寧帥,不苟言笑地說道:“別鬧了,辦正事!”說著大步向石臺走去。
寧帥跟在後面,乾咳了幾聲,止住笑,抱怨道:“天哥,你過去是長得老氣,內心年輕,現在看上去年輕了,可怎麼心理卻像個老頭了。真的很無趣!”
聶天一邊漫不經心地觀察著石臺,一邊留意著寧帥,並安慰道:“以我現在對超能的瞭解,你不一定是得了絕症。出去後,我幫你找個這方面的專家,好好檢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