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爽朗一笑,“老夫是個粗人,沒你們這麼講究,茶嘛,解渴就好。”
說是粗人,張公謹知道尉遲恭其實是一個非常心細的人,不論打仗也好,還是平日裡也好。
尉遲恭低聲說道:“最近長安的事情老夫都聽說了,你能來涇陽的意思老夫多少也能猜出一個七八分。”
張公謹讓身邊的侍從添上一些茶水又說道:“李正,這個孩子年少輕狂,沒個人盯著,他容易走上彎路。”
尉遲恭頷首說道:“陛下的安排的?”
張公謹搖頭。
尉遲恭又說道:“張公謹,老夫可告訴你,李正可是李靖的弟子。”
“那又怎樣?據老夫所知李正和李靖不過見過一面,所謂弟子也不過是一個虛名而已。”
尉遲恭無奈搖頭嘆息。
張公謹說道:“李正確實年少輕狂,這小子也會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不是君子卻是一個真小人。”
“真小人?”
“如今可以有陛下壓著李正,可太子殿下太過善良,久居深宮不知人心險惡,李正這孩子為人處世道行很深,而且也很年輕,再看現在李正是晉王的老師,又和魏王殿下是莫逆之交。”
尉遲恭放下茶碗,“若是將來太子繼位,怕是太子不會是李正的對手。”
張公謹說道:“好就好在李正不慕權力。”
尉遲恭不以為然,“那你還擔心什麼?”
“這才是我擔心的,若是李正可以為大唐所用,老夫也就放心了,若是將來李正有了不臣之心。”
尉遲恭沉下臉聽著張公謹的話語。
張公謹低聲說道:“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多說無益,老夫能不能活到那一日都不知道,能為陛下,為江山社稷多做一些是一些。”
“所以你留在這裡是打算慢慢教導李正?”
“李正這孩子不好收服。”
尉遲恭來了興致,“走!帶老夫去會會他。”
李正已經聽李義府說了尉遲恭來到涇陽的訊息。
見到來人,李正上前行禮說道:“見過尉遲恭大將軍。”
張公謹介紹道:“這便是李正。”
尉遲恭撫須說道:“當初在長安城老夫還聽說過你也只是一個毛頭小子,現在都已經是一個大小子了。”
李正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