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浣熙無心之言,卻問在那少女心傷之處,只看她面容蒼白病態,顯是悲傷許久之故!
林琅天看穿她心底有不能言之悲,便忙拉住方浣熙,令她別要再問!方浣熙得師兄示意,也知自己稍顯無禮,觸及了人家心傷之事,正待道歉時,一股狂風猛然一吹,竟是把他三人跟前高牆,完全崩塌了去。
只見那半空雲霄,一朵紅雲之上,竟是託舉著那黃袍道士,緩緩現身到訪。此刻,那道士眼見三人具在,不經俯首一笑,眼神中輕蔑可見:“你三人可躲了個好地方,怎奈道爺法術超絕,自是不能瞞過了我!”
底下,那少女正眼見這罪魁禍首,一時憤恨無以復加,舉手掐訣間,放出一絲罡氣幻化成風,朝著那道士嘯去。
只是這般手段,又豈能是那道士對手,便看他紋絲不動,任憑那罡風擊中自身,旋即身外迸發一氣,立時化解了那看似兇猛無匹之風!
道士拿眼盯著她,瞧得她容貌清麗俊美,生得極是標緻,不由來了興趣,笑道:“小姑娘好手段,看你體外罡氣披露,顯然是有修為在身,不似你身旁那二人一般,只是尋常江湖武士,可否告訴貧道,你身出何門,師從哪位?”
只是那少女視他做深仇大恨,又豈願與他多說一句,眼看自己唯一手段,被他輕易破解,少女滿心怨憤,化作一腔不甘與絕望,竟自拿眼冰冷看他,並不回話。
少女身旁,那林琅天突然站出身來,擋在二女身前,目光卻生出些驚詫,看那黃袍道士時,只瞧他能騰雲飛空,絕非凡人武士可比,當真令人驚懼膽寒。
“我等小輩,只途經此地而已,若有得罪,還望前輩恕罪,我等這便離去,再不返回,告辭!”
林琅天抱拳以禮,恭聲如此言道,語罷,他便想拉著二女轉身離開,只是腳下尚未啟步,一道奇力便已制住他的身形,使之難以動彈分毫!
察覺自身狀況,那林琅天又是一陣驚懼,卻無論他怎樣使勁,均無法移動身體,一股絕望,不由自心中而生!
這人騰雲駕霧,好似傳說仙人,一招一式,也不見半點動作,便可把他禁足當下,不得動彈。想他林琅天,說來也是神女劍派大師兄,素有名望的青傑武學天才,哪裡曾想會有今天這般?
別說是他,便是方浣熙二女,亦是如此,難以移動身體分毫,只得轉眼看向那半空中的道士。
只見那人緩緩降下,身下紅雲一朝全散,終是雙腳落地,走向三人,卻把目光徑直看向那少女。
來到近處,道士凝眼瞧得那少女肌膚白稚,嫩滑如冰雪凝脂一般,直教人看得心癢難耐,不經色念叢生,有了收服之意!
見她望著自己,雙眸冰冷徹骨,其中恨意濃郁,道士心頭一怔,旋詭異一笑,正要伸手撫摸其那光滑小臉時,卻聞那林琅天怒聲喝道:“淫道士,你休要碰她,有何本事,儘可衝我來便是,小爺渾身是膽,可不怕你這卑劣之徒!”
林琅天素有俠義心腸,這神女山方圓百里內,無一不聞其少俠之名,此番眼見那臭道士,將要玷汙那仙子一般的姑娘,他忍無可忍之際,竟是脫口而出這等遭恨之詞,只是話一出口,他雖有恐懼,卻也並無後悔!
那道士聞言,把眼陰冷的看著他,笑道:“你這小子倒也長得眉清目秀,十分俊朗,只可惜道爺喜食清淨女兒,哪能把你這等汙濁男身看在眼裡?而今你也無用,那就由你去死吧!”
語罷,一掌毫無預兆,隔空倏然拍出,朝著那林琅天腦袋轟去,感那掌心處狂躁紅色罡氣,只怕果真打中那林琅天頭顱,只消頃刻間,便會碎了他的腦門,絕了他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