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不苟言笑的臉上,在望向四下裡那些,均屬於道門鼎鼎大名的人物時,卻是稀有的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聆他稽首說道:“諸位道友,無某這廂見禮了。”
與他不同,那二長老墨汴卻是一張儒雅隨和的臉,只是熟悉他的人都明白,墨汴表面雖看似隨和易與,但那心中的城府謀算,卻是令無數人都心驚膽寒。
“墨汴,與諸君見禮了,諸君遠道而來,乃是貴客,吾天閣雖不過偏僻小地,卻也會盡力招待,只是若有寒酸之處,還望諸君多加擔待才是。”
墨汴溫和的笑容,看在所有人眼中,著令那些人均感心舒不已,只是在看向他那深邃閃爍,彷彿能夠洞察一切的眼睛時,多數人又感心寒恐懼。
“墨兄說笑了,以天寶器閣之尊位,在座各位又有誰人可比?如此寶地,焉能自語為偏僻小地爾?”
黃袍老者如此言道,其目光深處,卻總有一股詭異之意掠過。
此人,便是道門望山宗宗主——黃石山。望山宗作為僅次於三大宗門的勢力之一,其宗主之實力自然不可小覷。這黃石山,論修為也幾近化氣境中期境界,乃是與四大長老同屬於一輩之人物了。
而這望山宗,雖明面上乃是處於不偏不倚的中立勢力,其暗地裡卻早已是歸屬玄兵宗麾下了。
今日這神兵會武,黃石山之所以會來,也是帶著玄兵宗的意思。
對於這點,墨汴等人早就心知肚明瞭。
“黃道兄謬讚了,只是今日之天寶器閣,又怎比往昔輝煌?如若不然,焉能有宵小之輩敢於背地裡覬覦窺探?”
這話乃是無塵所言,而此話一出,無塵銳利的目光,便好似不經意間般,緩緩從所有人面上掃過。
每一個被無塵所看的人,表面上雖尚可平穩,可內心深處早已是驚恐不安起來。面對無塵這番話,他們這些老傢伙自然明白其中話鋒所指的物件。
可是在這天寶器閣中,這些人儘管作威作福習慣了,卻也不敢真的怒而起之,質問無塵那話究竟何意。
把每個人面上心虛的表情,都全部看在眼中後,無塵於心中冷笑一聲後,也就不在說話了。
他這一住了口,那墨汴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今日可是吾天閣神兵會武之日,諸位遠道而來,可是要好好看看才是,雖說我宗門弟子都是些不成才的小傢伙,但也足夠讓諸位靜靜一觀了。”
在那黃石山身側,一位灰衣老道連忙陪笑道:“貴宗弟子我等早有耳聞,這些年更是名揚整個道門,可謂是風頭無兩,如今正好可以好好看看,學得經驗之說,也能回宗門後,用之教育那些驕狂小輩。”
周邊之人,也是同樣符合,唯獨那黃石山沒有說話,突然間顯得有些沉默,只是面上依然還有笑容。
這一幕,被胡赳瞧在眼中,卻只是微微一笑後,也就不在搭理他。
而此時此刻,那八個會武臺上,都已有了弟子登臺決戰了,其中,姜繁被安排在右邊第一個會武臺,而他抽中的,是六一一號,對手自然就是六一二。
眼見著許多弟子正四處著急的尋找各自對手,姜繁只是一笑後,也就走到熱鬧之外,正準備原地閉目養神一會兒時,卻忽然望見一道赤紅身影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