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一哆嗦,喉嚨滾動,眼神躲躲閃閃。她是真的很怕徐風,至於原因,她也說不出來,那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恐懼。同時,她又很喜歡親近徐風。
這一刻,徐風如嚴厲的老父親,她則是闖了禍的女兒。面對老父親的盤問,那是慌亂如麻,六神無主。
突然,她水靈靈大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小白騙我來的,我是無辜的。”徐一委屈巴巴,淚水在眼眶打轉,似乎是被壞人騙了的小女孩,惹人憐愛。
徐風的笑容漸漸有些僵硬,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孩子變壞了,都學會撒謊。
“主人放心,我沒吃人。但小白吃沒吃,我就不知道了,它現在就在隔壁。”在出賣隊友這件事上,徐一永遠衝在最前面。感覺苗頭有些不對,立刻將大白鴨子給賣了。
“行了,她就喝了點酒,也不是大事,你就不要嚇唬她了。”白如畫似乎很喜歡徐一,總是給她求情,還招了招手道:“徐一過來。”
見狀,徐一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藏在白如畫身後,露出一個小腦袋,吐了吐舌頭。
徐風無奈地嘆了口氣,徐一這個小祖宗,他是一點辦法沒有。
這時,老鴇子說道:“姑娘你可別說了,你同來的那位白公子,與吃人也差不多了。哎喲,小皮鞭打的那叫一個溜,這麼會功夫,都換了三撥姑娘了,邊打還邊喊,打死你個穿紅衣服的,打死你個穿紅衣服的。你們說說,這叫什麼事兒呢,簡直作孽呀。”
徐風三人會心一笑,大白鴨子這是把春香樓的姑娘,當成了柳翎。
不過打人有些過分,還是要阻止的。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老者也跟著賠笑,他是刺史府的門客,更是陳鴻飛的心腹。徐風一行人的身份,他自然知曉。也錯誤認為,大白鴨子是宮裡的太監。
雖然他心瞧不起大白鴨子的玩法,但是也不敢有任何表示,反而還要討好配合。
“哎喲,五爺你什麼時候也好這口了。”老鴇子陰陽怪氣,上頭有吩咐,所以伺候大白鴨子的姑娘,都是春香樓的一流貨色,如今被打得遍體鱗傷,她心疼不滿,卻又不敢質疑上面的決定,只能跟老者發發牢騷。
徐風道:“白公子是我朋友,一會我們去帶它走,”
司徒玉掏出了一沓銀票,塞到老鴇子手裡,說道:“這些錢就當作補償,讓姑娘們都下去,我們說幾句話就離開。”
“公子真大方,有空常來玩呀。”老鴇子接過銀票,臉上瞬間樂開了花,但臨走時,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在徐風三人身上掃了掃。
“這人有問題。”老鴇子走後,司徒玉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白如畫道:“她身上的氣息很熟悉,不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信仰之力。”徐風一語道破天機。
三人在海外世界執行任務,天天接觸仙門。因此,對信仰之力感覺敏銳。但老鴇子身上的信仰之力,微弱至極。徐風不是服用過火神道果,也難以察覺。
白如畫恍然大悟:“不錯,正是信仰之力,不過只是有微弱的殘留。”
司徒玉道:“信仰之力由人的念頭產生,普通人凝聚不了,更不會殘留。這老鴇子雖不是修士,但一定接受過信仰之力的改造。此地多半是永生堂的一處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