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樓,頂樓一間密室內,一個妙齡少女,豁然睜開雙眼,“你說什麼,他自稱叫小白,大白鴨子。”
“是的,聽口氣,應該是刺史府上的貴客。”老鴇子微微低著頭,畢恭畢敬。
“哈哈…哈哈…”妙齡少女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笑過後,她喃喃自語:“小白呀,小白。本尊還真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忠心為主。想不到,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也是酒色之徒,不堪大用,虧你還是他們的兒子,酒囊飯袋。”
“教主您在說什麼?”老鴇子詢問。
妙齡少女笑道:“吩咐下去,叫姑娘們好好伺候他,一切要求,都要滿足。”
“遵命。”老鴇子恭敬一禮,退了出去。
房間內,只剩下妙齡少女一人,她不禁又是一陣輕笑,低聲自語:“原本你是他們的兒子,又這般天縱少年,本尊人實在不放心,正想親自去殺你,卻想不到你如此表裡不一,殺你就是髒手。也罷,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哈哈…何須本尊動手。”
妙齡少女正得意,虛空扭曲,一個老者走了出來。
老者一揖到底,道:“屬下辦事不利,致使朝廷走狗,搗毀了我永生堂要地,特來請罪。屬下這就前去,殺了那三人,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妙齡少女擺擺手,很是開心,道:“不必了,此事本尊自有定奪。朝廷已是腐朽之極,我們大事可期。”
“是,屬下告退。”老者不解,可教主一向心狠手,處事果決,不容人質疑。既然教主如此說,他也只有聽命。
老者走後,少女的笑容依舊不減,她長舒一口氣,心中的鬱悶一掃而光,洋洋得意:“小白,本尊留你一命,日後你便是宗門與朝廷之間的導火索,這真是一箭雙鵰。”
酒席間,大白鴨子喝的滿臉通紅,在美女的熱情招呼下,徐一也被灌了不少酒,她暈暈乎乎的,似乎喝美了,十分喜歡這種感覺。最後也不用人勸,抱著酒罈子,醉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修士喝酒,很難喝醉。但修士想醉,你也很難叫醒他。徐一就是如此,她就是喜歡那種酒醉的感覺,飄飄欲仙,不似在人間。
“酒足飯飽,大爺是不是想幹點別的?”美豔少婦幾乎趴在大白鴨子身上,胸前風光,山巒起伏,摩擦之間,意亂心迷。
但偏偏大白鴨子是塊榆木疙瘩,酒意上湧,回憶起在柳翎手底下,歷歷不堪的往事,心中無限悲涼。
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它咬著牙道:“大爺要小皮鞭,大爺要紅衣姑娘,大爺要她知道,大爺的小皮鞭打人,也是很疼的。”
少婦渾身一個激靈,都記不住多久沒有碰到過這麼麼變態的客人了。但上面有吩咐,客人的一切要求,都要滿足。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嬌滴滴道:“大爺喜歡什麼,小奴家就陪大爺玩什麼。”
“哈哈…哈哈…”醉眼朦朧間,大白鴨子似乎看到了紅衣姑娘,它握了握拳,大吼道:“大爺要打十個。”
一眾陪酒美人,皆是心肝一顫。但想到違抗上面的下場,她們只能強顏歡笑:“一切聽憑大爺做主。”
“真佛慈悲!罪過,罪過。”頂樓密室內,妙齡少女正想以元神意識探看一下,忽然聽見這番汙言穢語,立即停止探看,生怕一個不小心,看見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
她雖身處勾欄風月,亦叛出宗門,為達目的,無惡不作,但骨子裡,還是大德禪師的作風,出淤泥而不染。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美女在懷,聲調都變了。”妙齡少女嘆了口氣,盤膝入定,不理凡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