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腰館眾人沒有不腰痠背痛的。昨天不覺得怎樣,睡了一宿就都反過勁兒來了。
吃早飯的時候,軟玉問蘇好意什麼時候重新開張。
蘇好意慢慢地把半碗粥喝了,說道:“再歇兩天吧!”
吉星和幽犖在一處總是要吵架,一頓飯也吃不消停,吵得人頭疼。
蘇好意又惦記著司馬蘭臺的傷,就到後廚拿了點心,準備從後門離開。
臨走的時候叮囑家裡人,要他們等吉星幽犖吵完架,轉告他們一定把從木惹兒公主那拿的寶石還回去。
蘇好意走在路上,有很多閒人正聚在一處說閒話。討論的正是剛剛過去的花魁大會。
有幾個人在爭執,聲音很大,且因為太專心,根本沒人看到她。
只聽其中一個人說道:“那蘇八郎一定是蘭臺公子的人,聽說上元節的時候,蘭臺公子曾經拉著一個人狂奔,雖然那人戴著面具,但據說就是蘇八郎!這不明擺著兩個人早就在一處了嗎?!”
立刻有人反對,說道:“蘇八郎應該是權大人的,否則他怎麼會出席那樣的場合?又公然跟英王世子叫板呢!”
“權大人怎麼能跟蘭臺公子比呢?!”有人顧不得活閻王的可怕,抗聲道:“人家吳涯先生都說了,蘭臺公子和蘇八郎那是絕配!”
眾人各執己見,吵得不可開交。蘇好意卻只覺得好笑,根本沒放在心上。
到了蘭臺醫館,揚濁依舊在替司馬蘭臺看診。
院中的豆蔻花架下,司馬蘭臺一襲白衫,頭髮隨意束著,坐在那裡看書。
見蘇好意來了,便將書卷放下,微微含笑看過來,那一霎彷彿天陡然變亮,連風都格外溫柔。
蘇好意走上前,小心問道:“公子的傷好些了嗎?”
司馬蘭臺清澈的聲音如夜弦,和著風送過來:“好了。”
蘇好意穿著一襲淡紫衣衫,玉色髮帶綴著兩個金墜腳,足蹬薄底小靴,整個人伶伶俐俐,彷彿水晶化成的妖精。
司馬蘭臺見了她總忍不住深沉注視,有些人初見驚豔,再見越發動人。蘇好意就是這種既驚豔又耐看的人。
這時墨童已經端了茶和蜜餞上來,蘇好意坐來,拿著一顆蜜餞慢慢吃著,不由自主地發起了呆。
“有心事?”司馬蘭臺低聲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