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笑道。
“六月廿二我處決風乘意後順勢突破,如今已是先天境界。”
誇嚓一聲,滿座皆驚。
卻是洪禮失手跌碎了茶盞。
“好侄兒,果真?”
洪武直身問道。
洪範不答,抬手朝堂外打出道烈火氣刀,咆哮七八丈後消散在院中。
毫無疑問正是炎流功練至先天才能用出的炎吼。
自洪堅死後,這一絕技已闊別金海兩年。
洪禮直勾勾盯著那記火刀,待火光散盡,整個人蹭一下從位子上彈起,一時忘了自己的腿傷與老朽。
“好,好啊!我洪家又有先天了!”
他顫聲說著,眼眶發熱。
“範哥兒你先天了?那榜上排名豈不是要暴增?”
坐在最角落的洪福忘情大叫。
“你還有兩個月才滿二十週歲啊,這進度比起屈羅意、易奢也沒差多少了!待到四年後,豈非……”
正當眾人激動的時候,是洪勝最先注意到被忽略的半截話。
“二弟,你說你殺了淮陽王?”
他問得小心翼翼。
空氣靜了下來。
“對,親手所殺。”
洪範毫不避諱地回道。
整個院子霎時落針可聞。
“段大哥與風慕白一同戰死在宮門前,風乘意卻還在逃竄。彼時我胸臆難忍,便衝上風雲頂把他擒了下來,燒死在王宮大殿內。”
他這段話說得簡短,但眾人都聽出來其中的死生壯烈,只稍作想象便急促了呼吸。
但壯烈是一碼事,弒王是另一碼事。
三大諸侯的王位是蕭氏許的,天下人再支援三郡義軍,也知道他們是在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