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上這些陰寒溼潤的氣息，能在這裡存活個半個月那是實力，能在這裡生存一年兩年那是絕對的強大，若是能夠生存五年十年的那簡直就是真正的奇蹟。
雖然這個世界有武者，但還達不到高武世界的層次，正常情況下，是個人都會死。
掃視著周圍的犯人，周陽不斷的倒吸涼氣，他之前倒是進過地牢，但當時要入審，所以住的不是這種長期關押的牢籠。
這樣的場景周陽實在大驚失色。
“這裡的犯人幾乎多久死一個？”周陽問著身邊彎著腰的下人，他實在難以想象，這些犯人都在這裡過的是什麼日子。
不過他們也確實是罪有應得，只是周陽感嘆生命的強大罷了。
牢籠之中，各色各樣的人都有，又年輕人，又中年人，更有白髮蒼蒼的老年人。
看到那些身體枯瘦的老年人的時候，周陽心中又是一嘆。
“回稟大人，這裡的犯人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出去一次，在地牢裡面，很少有人死亡的，出了那些年事已高的老年人。”小吏搓著手，跟在周陽身邊諂媚說道。
周陽皺著眉走在前面。
看來這些犯人也並非全是犯人啊？要用吐蕃國遺民嗎……
他摸索著下巴，在心中自問道。
他現在在猶豫是否要派遣吐蕃國的刺客，最後周陽想了想還是算了。
“哼，還是這樣吧……”周陽心中輕嘆一聲，向身後的小吏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被冤枉的？”
“嘿，大人放心吧，我們這裡不存在有人被冤枉這一說法。”小吏眼睛轉了轉，又彷彿想到什麼，繼續說道：“呵呵，大人，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一直都說自己是冤枉的……”
“哦？是誰？”周陽來了興趣，疑惑問道。
“嘿嘿，大人，請跟我來。”小吏帶著周陽和趙武陽來到其中的一個牢籠之前，陰暗的環境之下難以看清他的臉。
不過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低著頭。
“喂！李河水，有大人來看你了。”小吏來到牢籠邊，朝著裡面說道。
這人叫做李河水是嗎。
李河水緩緩抬頭一席蓬亂的頭髮之下，殘存著一副汙濁的面孔，兩隻無神的雙眸，眉宇之間盡是頹靡的氣息，要是給周陽評價的話，眼前男子只能給一個髒亂差來形容。
但是就算這人臉上蒼白，頹靡沉沉，但依舊可以看出他的年齡應該不大，而切關在這裡的時間也不算長。
周陽沒有先去搭話，反而向小吏問道：“這人關在這裡多久了？”
“回稟大人，此人關在這裡一年有餘了。”小吏對著周陽拱手說道，又向李河水警告說：
“這位可是大人物，待會好好說話，有問就答，老實交代，不然惹火了這位大人，你的小命不保。”
牢籠裡面的李河水輕蔑一笑，猛地吐出一口唾沫，直接噴在了小吏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