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現在的她,獨善其身就是對酒家最好的幫助。至於我,你告訴她,我已經是晨土國國君的入幕之賓,三年前就已結丹,讓她抓緊修煉趕上我,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酒千逢說到後面又變成了望舒熟悉的語氣,好像前面字裡行間的沉重都是她的錯覺。
不過她很快抓住了話中重點:“你說你已經結丹?!”
望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實在無法將他等同於一般端莊穩重的金丹真人。
“小鬼頭,你什麼語氣!”
酒千逢不滿她質疑的口氣,噌地一下將自己的氣息放了出來,望舒瞬間被金丹期的威壓鎮得挪不動半分,趕緊拼命點頭認慫。
“酒大真人,你能不能把威壓收了,我信了還不成麼?”想到自己一直在一個金丹真人面前瞎蹦躂,望舒忍不住為自己點根蠟。
噓——
酒千逢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一雙眼睛機警地打量著四周。
望舒識海中,傳來酒千逢的聲音,“你之前說要去真正的無極冰墟?”
“對,死亡之柱只能說是冰墟的清道夫,僅僅在冰墟的外圍掃蕩罷了。”
望舒說得肯定,酒千逢也不管她小小年紀,怎麼知道這麼多,畢竟修士都有自己的機緣,反而認真問道,“那你知道真正的冰墟什麼樣?”
“不知道,我只是曾經在記載中看到過。”望舒默了一瞬接道。
“那我們走的方向是對的?”
“不會有錯。”
雖然在海里不好辨認方向,可她臨走時,師父將紫口貝給了她,再加上有景澈指點,方向不會錯。
“那我們走了這麼久,你覺得已經到了沒?”
望舒不敢確定,這附近和其他地方並無多大區別,不知道是不是冰柱的原因,只有零星的魚兒在遊動。
若說有區別,那就是所有游魚渾若透明,只餘小小的尾巴幽幽發光,像是海宮裡點亮的一盞盞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