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身無分文,師父就是移動的小金庫……
這客棧住的大半都是修士,雖然人不少,但也並不喧譁,一樓大廳窗明几淨,中間大堂整齊地碼放著幾排桌子,兩邊還有被雕破圖風隔起來的雅座。
兩人剛下樓,就有堂倌熱情地迎了上來。
“兩位仙師,要用點什麼?”
堂倌雖是凡人,但是在店裡顯然見多了修士,態度恭敬卻不過分諂媚。
引著兩人選了位子坐定,口齒伶俐地給倆人報起自家菜名來。
望舒聽得這堂倌嘴裡唸唸有詞,唸的菜名又長又拗口,臉上不由皺成一團。
三清老爺在上,誰能指點她一下,請問怎麼點菜才像經常下館子的?
她瞅瞅師父,見師父朝她點頭,見這意思明顯是示意她做主。
只得直接朝堂倌道:“就你們店的拿手菜,一樣來個一份!”
反正師父已經辟穀,吃什麼都一樣。
“好嘞!”
堂倌脆應,得了個大單,退下去的時候腳底生風。
望舒和師父在大堂裡選了清靜的一角坐著,修士大多不好口腹之慾,不少人只叫了壺靈茶並著點心,三三兩兩地坐著交談。
她等菜等得百無聊賴,向旁邊一掃眼,就見隔他們不遠,有兩個姑娘異常矚目,兩人一色地流煙飛仙裙,層層疊疊,端地十分飄逸。
其中一個姑娘柳葉彎眉,嘴角含笑,正聽另一個姑娘說話,說話的姑娘杏眼微挑,豐潤的嘴唇不高興地努著,說起話來旁若無人。
正抱怨道,“也不知為什麼要來這個小破島,東西不好吃不說,還要巴巴地跟在那個小霸王后面受氣!”
“噓,你小聲些,若是傳到大哥耳朵裡,豈不誤會你?”
“我還怕他不成,我們水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澹澹!”柳葉彎眉的姑娘加重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