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趁熱打鐵道:“既然這場比舞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切磋較藝,我就必須把潛在的危機摸透——比如謝淵。”
聽到這個名字,鳳之瑤嬌軀微微一震,可見這個男人給她留下了多麼深刻而不可磨滅的陰影。
沉默半晌,鳳之瑤嘆道:“謝淵麼……我想嵐姐姐應該比我更瞭解他。”
唐安皺眉道:“這話怎麼講?”
鳳之瑤雙眸迷惘道:“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最大的心魔。他收養了我,培養了我,讓我成為舉世矚目的鳳魁。可是說到底,我只是他的一顆棋子——不僅僅是我,整個鳳門的女子都是他拉攏權貴、蒙得聖寵的犧牲品。我算比較幸運,因為他需要一個讓天下人仰望的天下第一。更可憐的是“玉門”的那些女人,他們都是供人消遣的玩物。”
唐安想了想,道:“我聽說……他手底下還有一&無&錯&{}.{quledu}.{com}個神秘的組織。”
“什麼組織?”鳳之瑤茫然問道,“除了這兩個組織,我一無所知。”
看她的表情不像偽裝,唐安倒是有些迷糊了。看起來,她真的不知道謝淵的底細,由此看來,鳳之嵐的確比她要更瞭解謝淵一些。
雖然不知道那個神秘組織是什麼,但聯想到這兩次刺殺,唐安懷疑那神秘的組織極有可能是這支“鬼臉”部隊。
問題是——謝淵殺自己的理由是什麼呢?
在尼山,殺手們彷彿根本不知道誰才是主心骨,那鬼刺將目標盯準了馬車中的柳傾歌。可是到了臨淄廟會,殺手們卻全然不再理會柳傾歌,而是直奔自己。難道說……他們猜到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可就大了——心存救國之心的謝淵,必然不會允許昏庸的齊王答應自己借兵的請求,那等於錯失了拖垮大唐的唯一機會。
唉,好煩!
看唐安愁眉苦臉的抓頭髮,毫無方才的精神勁兒,風之瑤不禁有些錯愕道:“你怎麼了?”
唐安抬起頭來,試探問道:“姐姐,你有沒有考慮過那些戴面具的殺手是謝淵的人?”
風之瑤瞪大眼睛,旋即搖了搖頭:“不可能!他不會是這樣的人,何況陛下又怎麼會允許他的臣子做這種勾當呢?”
唐安暗暗腹誹:看來這風之瑤確實被關在這裡太久了,表面上他是大臣們傾慕的物件,可實際上,對於那些政客私底下乾的齷齪勾當知道的少之又少。做花瓶做到她這份兒上,不知道算幸運還是可悲。
既然再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話題,唐安轉而問道:“那麼,那位溫涼侯又是什麼來頭?”
聽到這個名字,風之瑤不自覺地皺緊眉頭抿起紅唇,那厭惡的表情就像是剛剛被一隻癩蛤蟆親了一口。
“他是齊國最噁心的人,卻也是權力最大的人。”
“權力最大?”唐安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道:“一個小小的侯爺,怎麼可能權傾朝野?”
“論身份,他當然談不上。”風之瑤嘆息一聲,眼神裡閃過一絲黯然:“但他是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