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歌輕輕擦拭眼淚,心態急轉,道:“而是什麼?”
蘇媚兒剛剛探聽到一點風聲,自是不想柳傾歌這麼快就走。可是看眼前的形勢,也知道探聽不到什麼有意義的訊息了。既是如此,自己便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也讓這個混蛋色狼知道,佔自己便宜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嗯!”
一聲銷魂蝕骨的鼻息傳來,彷彿是男女正在行那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哪怕柳傾歌不諳世事,不懂這聲音是什麼意思,卻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屋子裡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唐安心中大驚,衝著滿臉笑意盈盈的蘇媚兒比了比拳頭。這個狐媚子竟然當著女朋友的面發出這麼風騷的"shenyin"聲,分明是嚮往老子頭上潑髒水!
媽的,讓這婆娘害死了!
柳傾歌眉頭皺了起來,道:“誰在屋子裡!“
“這個…呵呵,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啊。“唐安抹了抹頭上的汗說道。
柳傾歌就算再傻,也不會相信唐安的鬼話。走到屋子跟前,道:“既然如此,那你速速把門開啟。”
唐安快要急瘋了,看到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共處一室,若說沒發生點什麼,誰會相信?
尷尬的笑笑,卻是黔驢技窮,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哎呀,門壞掉了!”
柳傾歌心中不祥的預感更濃,道:“莫要再說些騙人的鬼話!你若再不開門,我便要推門進來了!”
唐安一聽這話,三魂七魄嚇掉一半,有心想要阻止柳傾歌,卻聽“吱喲”一聲,木門已從外面被推開。
唐安頓時手足冰涼:他孃的,不鎖門這種壞習慣一定要改。
一頭雪白的長髮,穿著一身素衣的柳傾歌出現在了屋子裡。她的臉還是那般完美無瑕,只是興許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神色中帶著一絲疲憊。
她舉目往屋子裡望了望,見地上散落的衣衫和唐安驚慌的神情,心中有一種不尋常的感覺。當看到床上被窩裡躺著一個女人的時候,面色忽然變得慘白,整個人都怔住了。
“女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唐安一臉苦笑地解釋道,可是面對滿屋子的“證據”,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太過蒼白無力。
凌亂的房間,驚慌失措的男人和躺在床上的妖嬈女子,衣衫散亂的場景,這一切的一切,就算是傻子也不會相信二人只是尋常的相見,“相姦”還差不多。
雪上加上的是,蘇媚兒見柳傾歌進來,懶洋洋的掀開被子,坐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像是她昨夜便睡在這裡,此時不過剛好起床而已。
她揉了揉美麗的大眼睛,小手捂著嘴巴故作驚訝道:“柳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唐安的心一落再落,這狐狸精唯恐天下不亂,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她卻擺出這般好像二人剛剛雲雨過後的模樣,擺明是陷害自己,剛才只是親她一口太便宜她了!
站在蘇媚兒的角度,既已知道唐安私底下是柳傾歌的幕後助力,而且這個助力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為她所用,最為明智的辦法就是親手毀掉他。
只看柳傾歌能夠親自登門自降身份賠罪這一點,就能夠看得出來兩人交情甚篤。既然得不到,還有什麼比讓他們二人產生嫌隙更令人感到痛快呢?
柳傾歌愣了半晌,忽然悽然一笑,道:“看來傾歌來的不是時候,我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