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他表現的信心十足,彷彿柳傾歌借蘇媚兒之勢踏上神壇已是板上釘釘的事,然而自此之後卻再也未曾露面,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天可以等,兩天可以等,等得望眼欲穿,直至那雙絕較藝之期越來越近,才讓鳳之嵐徹底失望。
他怎麼能這麼做?他憑什麼這麼做?一個小書童而已,堂堂“有鳳來儀”鳳之嵐對他青睞有加,“歌舞雙絕”傾歌更是視他如知己,他不臨感涕零也就罷了,反而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所謂的“女朋友”,所謂的“姐姐”,原來竟是這般不堪,成了他戲耍的物件。
鳳之嵐越想越惱,忍不住“哼”了一聲,道:“傾歌,關於鬥舞之事我們自己出主意,莫要再等他了!”
柳傾歌一身櫻紅長裙,不施粉黛,雪白的長髮隨意鬆散,但那傾城之姿仍如三月的陽光一般讓人感覺到溫暖。
她自然知道鳳之嵐嘴中的“他”是誰。柔柔一笑,道:“娘,唐安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咱們等一等又何妨?”
“重要的事?”鳳之嵐不屑道,“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眼下還有什麼事會比那蘇媚兒的挑戰更為重要!我的傻女兒,這可是關係到你一輩子的大事,時間如此緊迫,他卻再也不見人影,你還要替他說好話麼?”
柳傾歌想到那一幅壞壞的笑臉,想到他鼓勵和安慰自己時的真誠,堅定地點點頭,道:“我相信他。”
鳳之嵐輕輕搖頭,不知道唐安給自己這個傻女兒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這般死心塌地。
“傾歌,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柳傾歌心裡一驚,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嗔道:“娘…你說什麼呢!女兒哪有…”
嘴上雖然否認,可是柳傾歌心中卻湧起了一個問號:為什麼我想到他,心裡會是甜甜的?喜歡一個人,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看到女兒這番模樣,身為過來人的鳳之嵐哪裡不知道自己女兒一步步越陷越深?
“傾歌,你應該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唐安又是什麼身份。你和他在一起,註定不會有好結果。”
柳傾歌道:“娘…女兒和他只是…只是很好的朋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聽著柳傾歌無力的辯駁,鳳之嵐更落實了心中的猜測。柳傾歌是她的心頭肉,她何嘗不希望女兒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可是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唐安,更不能是唐安。
不說別的,以傾歌的身份地位和容貌,對她有覬覦之心的男子不知凡幾,若是屈身跟了唐安,那唐安拿什麼保護她?更拿什麼給她富足的生活?
過日子可不同熱戀,單憑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就能維繫。柴米油鹽鍋碗瓢盆,這些東西柳傾歌怎麼會懂呢?
“傾歌,聽娘一句勸,放棄這個念頭吧!他不是你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柳傾歌有些疑惑,不知道娘為什麼要這麼說,更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她不知道自己對唐安究竟是怎樣的感情,只是覺得和唐安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格外開心,看到他的時候就有一種想笑的衝動,他不在的時候,又會莫名想起他的模樣。
這是喜歡麼?
是麼?不是麼?
柳傾歌想不通,所以微微一笑。
有時候看不清楚,反而才是最動人的感覺。
(傾歌看不清,各位看得清嗎?看清的話給紅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