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小女子蟄伏在藍府周圍多日,時常會見到一個俊俏的‘男子’出入,往來於書院和藍府之間,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就是藍海棠。而程姑娘你每天為了查案都會到藍府去一遭,一個月下來都毫無收穫。今日見你進藍府沒多久,便風風火火往書院趕去,想必是案子有了突破。結合那‘男子’更勝女子的容貌想一想,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程採夕暗道原來如此,心中惱恨自己的魯莽,沒想到這黑衣人竟是被自己給引來的。
“龍蛇追魂箭,箭出必見血。你連發三箭,卻是一箭也沒有見血,看來夏國‘流沙’組織的傳人也不過如此。”
洛神夜黑衣人射了藍海棠和唐安各一箭,加上今日的一箭,一共是三箭。但這三箭並沒有取一個人性命,對於‘流沙’來說無疑是很丟臉的事情。
被對手看穿身份,黑衣人卻渾不在意,道:“洛神夜奴家只怕暗裡還有高手,放不開手腳,難道你以為奴家真是怕了你麼?”
“不怕最好。我也很想知道,大唐飛天門與夏國‘流沙’,到底誰更厲害一些。”程採夕提劍說道。
黑衣人道:“既然你嫌命長,奴家就成全你!”
說罷,兩個人同時動了。
程採夕長劍帶著殺氣,鵝黃色的身影如鬼魅般衝了上去。黑衣人不甘示弱,同樣欺身而上,兩道身影瞬間便糾纏到了一起。
程採夕是飛天門的得意傳人,受過飛天門門主指點,武功不可小覷。平凡無奇的寶劍在她手裡如同奪命的神兵,或挑或刺,每一劍都帶著凌厲的氣勢,看的唐安神韻目眩,想不到自家大小姐竟這般厲害。
黑衣人眼角帶著笑意,分毫不落下風,彎刀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當真妙到了毫顛。
唐安作為局外人,想到大小姐飛天門徒的身份,覺得結果自是毫無懸念。但看著看著,唐安的臉色卻凝重起來。
黑衣人眉宇間沒有絲毫緊張,每一招每一式都用的瀟灑從容。也沒見她如何揮舞彎刀,卻總是能在要害處將程採夕的殺招擋下,似是還仍有餘力。
一連擋下程採夕聲勢驚人的十三劍,只聽“鐺”的一聲,彎刀恰抵住劍尖。
程採夕臉色慘白。
“這‘飛天十三劍’也算是不錯的招式了,只是程姑娘你不懂變通,這招‘風捲殘雲’非要用在‘氣沖斗牛’之後,自知招式用老,卻不知可以活學活用臨時變招,真是迂腐至極。”
黑衣日恩輕描淡寫地這麼一說,連唐安眉頭都皺了起來。二人你來我往不斷,這黑衣人非但應對自如,還能抽出時間來說話,這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這兩招應該這麼用,學著點。”
說罷,黑衣人學著方才程採夕的一劍,先是搶先佔身位,繼而自上而下揮刀,逼得她側身迴避,腳下一踢,讓程採夕的左腿不自然的抬了起來。刀砍刀一半,黑衣人落到程採夕胸口處的胳膊驟然一彎,用肘子頂在了程採夕胸口。
程採夕一隻腳抬起,無處借力,悶哼一聲便被打的倒著飛了出去!
黑衣人從容收刀,悠然走到躺在地下捂著胸口的程採夕面前,笑道:“招是死的,人是活的,臨陣對敵講究一個‘變’字,並非死搬劍譜,你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