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臨淵皺眉道:“若是到時候唐安回不來,那又該如何是好?”
李墨玉沉思片刻,道:“若是他回不來,便讓陳躍然代他接受挑戰吧。”
程採和一聽這話大是著急,想要說些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雖然心中不快,但他也知道到時候書院沒有可用之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屋子裡陷入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李墨玉看了看天色,道:“時候也差不多了,你們幾人跟我一同前去迎客吧。”
說罷,李墨玉當先起身,其餘幾人跟隨其後。唐季似是仍對唐安的事情耿耿於懷,一路上不斷念叨,一臉的失望,倒是薛臨淵一直在旁勸解,聽得程採和心中忐忑,不知道唐安的命運究竟會如何。
書院裡,學生們早已無心學習。知道今天的論學的大日子,夫子們都會前去旁聽,學生們便也反了天,一個個的趴在視窗一臉的好奇,不知道今天的比試結果究竟會如何。
可惜的是比試所在的客殿地方有限,不可能同時容納所有學生,而地字乙班因為沾了唐安的光,自然而然的作為學生代表前去旁聽,讓眾人好生羨慕。
李墨玉一行人來到書院門口時,恰聞“希律律”的嘶鳴聲。放眼望去,只見不遠處幾輛馬車魚貫而來,想來便是城南書院的諸人了。
馬車停下,以城南書院院長聶冠中為首的一行人十幾人緩緩走來。隊伍中最為顯眼的當屬一個藍衣公子,輕輕搖著一把摺扇,眉清目秀,看上去風流倜儻,眉宇間帶著濃濃的自信,唇角似乎永遠都划起一絲好看的弧度,無疑便是城南書院第一才子葉丹崇了。
城南書院院長聶冠中頭髮已有些花白,但看上去精神矍鑠,頭髮梳了一個高高的髮髻,一雙小眼笑起來的時候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當真滑稽之極。
“聶院長一行原來辛苦,使我墨玉書院蓬蓽生輝。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李墨玉走上前去笑道,眾人陪著一同拱手。
聶冠中輩分不及李墨玉,行禮道:“李院長客氣。您老乃是泰山北斗,說起來,聶某也算是您半個弟子,今日前來叨擾,還望李老及眾位愛徒不吝賜教才是。”
眾人見面,自有一番寒暄。“久仰”、“幸會”等客氣話說完,李墨玉讓開一條道,當先將眾人引到了專門負責接待的客殿。
分主次落座,自有下人奉上香茗水果。堂下一幫地字乙班的學生眼帶好奇,仔細的將十幾人從頭打量到尾,像是在分辨究竟誰才是葉丹崇。
除了好奇,大家也都充滿了緊張,雖然氣氛看上去異常和睦,但任誰都知道這期間兇險無比。既是爭奪頭籌,雙方便都會拿出壓箱底的本事,絕無幸理可言。
可是,唐安這個傢伙,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呢?
藍海棠看了看外面,眉頭不自然的擰了起來,心中默默唸叨:唐安啊唐安,你可一定要回來,莫要讓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