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不自量力。師兄你自詡天字班才子,但為何卻連爭奪這第一的資格都沒有,還在這裡頤指氣使?”程採和冷笑道,跟著嘆一口氣,“真不知道這位師兄信心從何而來,還妄圖見我們唐安一面,不過很可惜,你沒有這個資格。要見沒關係,把陳躍然給老子叫來!”
程採和這番話說得大快人心。地字乙班的學生被輕視久了,心中都憋得一股火氣,聽程採和說得痛快,頓時大聲叫好,甚至連一向與他不對付的藍青竹都拍起了手。
“你…”那天字班的人被這麼一幫草包嘲諷,心中怒氣上湧,道:“程公子,就算在下所學不濟,也不該由你來說吧?”
“我說怎麼了?我乃堂堂雲頂樓少東,你算個什麼東西?”程採和呸了一聲,道:“信不信老子用銀子砸死你!”
“你…你真是有辱斯文!我不和你計較!”那人拂袖冷哼道。
見那人敗下陣來,地乙班的學生們頓時歡呼起來。
“好熱鬧。”
沒過多久,李墨玉與薛臨淵、唐季、唐海以及各個班的夫子依次而入,讓沸騰的後花園頓時安靜了下來。
幾人來到後花園中間的座椅上分主次坐下,薛臨淵四下看了看,朗聲道:“陳躍然和唐安何在?”
一片安靜。
學子們相互看看,都不見二人的身影。人們心裡大為震驚,想不到兩個人都這麼大膽,連院長和夫子都到了,他們居然還不來。
要知道,出席重要場合,越是位高權重的人來的也越晚,身份低微者往往要提前到場表示尊敬。兩個人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學生而已,哪有讓夫子先來等學生的道理?
學生們看看燃著的那一炷香,眼看已燒到香底,預示著半個時辰就快要到了,眾人手裡都捏了一把冷汗,替二人暗暗著急。
“學生在此!”
微風拂去一截香灰,眾人只聽一個聲音遠遠傳來。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白衣公子姍姍來遲,想來便是陳躍然了。
他打扮的斯斯文文,穿的乾乾淨淨,一張白淨的臉說不上英俊,算不得醜陋,屬於那種扔進人堆就再也找不到了的大眾模樣。雙眉飛揚,與人一種不屈的印象。
陳躍然大步走到後花園中間的空地,對著李墨玉等幾人作揖道:“學生見過幾位夫子。”
李墨玉點點頭,道:“躍然,今次的事是我們幾個臨時決定的,考得便是你的應變能力。你好好應對,莫要讓我們失望。”
“是,學生定當盡力。”陳躍然道。
地乙班的學生一聽這話不願意了,什麼叫“考你的應變能力”?難道我們唐安只是陪襯麼?但是院長說的話,他們不敢反駁,只能一個個緊緊攥著拳,盼望唐安早點過來,給陳躍然點顏色看看。
“各位早啊!”
正想著,就見穿著一身褐色下人服飾的唐安走了過來,褐色小帽上的圓球一顛一顛的,煞是可愛。
陳躍然見來人不過是個下人,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眼中閃過濃濃的不屑。
地字乙班麼?真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