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親手把我打流產,那我不介意看看他的表情。
但我沒想到他會這樣。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也有這種心情。
所幸,這個過程不太痛苦。
因為我發病了。
趴在門板上,隱約聽到門外傳來的人語聲。
顧不得羞恥,只是有點恍惚,恍惚自己似乎還在那段婚姻裡,從未離開。
忽然,寂靜的房間裡,傳來了手機振動聲。
我的手機還在外面,響的自然是繁華的。
他接了起來,聲音聽上去極為理智:“妙妙。”
他就貼在我背後,所以電話裡的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是莫小姐的聲音:“阿華,你在哪裡?”
“公司臨時有事。”繁華說,“抱歉,改天再陪你。”
“好吧,那你先忙。”
那邊又傳來了候少的聲音:“我的小美人兒呢?”
“你的小美人兒?”
繁華低低地重複了一遍,與此同時,我感覺到了一陣悶悶的痛。
聽到他說:“跑了。”
繁華掛了電話。
室內重新恢復成安靜。
好久,他似乎才離去。
我頭暈又頭痛,嗡嗡作響的耳朵裡,傳來繁華的聲音:“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我搖了搖頭。
手臂上傳來壓力,我知道是他在拉我的胳膊,便掙了一下,說:“你已經跟我離婚了。”
沒聲音。
我抱住頭,不想說話。
眩暈伴隨著噁心,越來越無法忍受。
我不想狼狽地吐在這裡,拼命忍耐。
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繁華的臉。
“的確離婚了,”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聽到他陰冷的聲音,“但不用想我買你。”
後面的事我記不清了,因為實在是精神恍惚。